，他曾那样努力地克制自己，却还是只能与对方渐行渐远。

        师兄是天之骄，他仗剑山河、天皆友，却从不为任何人停留，何况是小小的李忘生？

        他分化成了天乾。他与公主十分交好。他留恋长安，几番不舍离去。

        李忘生，最好乖乖地他的师弟，不求比肩同行，但求伴其左右。

        可他为何要标记我？难，他也——

        “二师兄！”

        李忘生浑一震，努力倾探窗：“博玉？”

        上官博玉警惕地四扫视一圈，问：“二师兄可还好？昨日那瓶迷神散可有用到？”

        说着声音渐小，望着他颈侧锁骨的红痕，湿了圈。

        “二师兄……”他泪噎，“都怪我没用，不能帮到你……”

        “不要自责。”李忘生忙握住他搭在窗沿的手，“昨夜那人不是别人。”

        “什么？那是何人？”上官博玉着泪问。

        “是……”李忘生迟疑片刻，微叹了气，“……恰是我喜的人。”

        “啊？”上官博玉吃惊，“怪不得你同我要那迷神散却没用，原来是这原因。”

        李忘生对他挤抹笑：“也是天意。若不是他，怕还是要用到的。”

        “如此便好！”上官博玉鼻，“如此博玉便放心了！”

        李忘生拍拍他肩膀安抚，唇边的笑却无论如何再难扬起。

        “多谢你，博玉……”

        7.

        破晓前。

        “若非师父受伤闭关，怎能容他受这般侮辱……”

        “我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你……！”

        锋利的剑尖抵在天乾脖间，已有一线红痕溢几滴鲜血。

        天乾叹了气：“你若要杀我，昨夜便不止是打晕我了。”

        谢云凶狠：“我留你一命，是为交代朝廷那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清楚。”

        那天乾边穿回昨夜被谢云剥去的衣服，边：“我亦非自愿。你帮了这个忙，我求之不得。”

        “哼，”谢云目光狠厉，起收剑鞘，“巧如簧。”

        “你真怪。”天乾，“你既已睡了他，还我什么巧如簧。”

        “那是因为你未曾见过他。谁能保证你心意不变？”谢云狠狠瞪他一，转离去。

        “我又不是没见过地坤，”那天乾气愤，“作何把我看作那等随便之人！”

        谢云脚步稍顿，边步步生风地继续往前走，边留一句：“你随不随便，与我何？左右他已是我的人了。”

        “……服了！”那天乾骂骂咧咧，“真没见过这种人……”

        8.

        满树芳华随风飘落，李忘生立于树，抬手去接。

        “花开花落，又是一年了……”他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