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爹?严大人不是刚准备娶妻吗?”
见面前的人不想回答,茶铺老板也就知趣不再问,没关系,反正最后他总能知的,这只是时间问题——来他这里喝茶的姑娘成了现在的县令夫人,多亏他指的那条小路不是吗。
“谢谢了啊——茶次再喝!”游席知一甩鞭,就驾着车走了。
他要去迎娶他的新娘了。
知县宴请的可是所有人呢。
没等他们走多久,又一辆车驶来,同样是来问路的。
孩们蹦跶着想要看个究竟,却不小心在推搡之间摔了去。闹的动静不小,疼得他哎哟一声,这没人敢挤来挤去的了。
“店家——!我问一——”
过路的迎亲队伍着唢呐,是喜庆的奏乐和紧密的锣鼓。小孩们在路边嬉嬉闹闹,在鞭炮面东躲西藏。
“你怎么知?”沈妙瑜惊讶地看着他,心里对话本小说里那些开闭就是小消息的人形象又深信不疑了一分。
“又找严知县?嘶——你们该不会也是亲家吧?”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店家试探地问了问。
“次次——我们急着赶路呢。”
一旁的百姓七嘴八地帮他整理着装,理正了,又理歪了,理歪了,又理正了。终于最后,严佑整理好自己的新郎帽,确保它不会歪斜作为结束。
东风,百花开。
“这可真闹啊……”他觉自己今天指了许多回路,要数不清了,他想了想,把茶铺停店歇业,带上自己的小份心意,也要赶着去了。
送走沈妙瑜他们,又接二连三的来了好些人。茶铺老板觉得自己好像掉了江湖秘闻的漩涡。
茶铺的老板应声,“几位是要去莞溪哪啊?要不过路喝茶歇歇脚再走?”
“严知县?那就是我爹——”严安鹤兴奋地叫起来。
声笑语中,又是一年天。
万里无云,风和日丽,草木郁郁葱葱,鲜花苞待放,路两旁的青绿麦穗在辽阔的田野上汇成一片海浪,有淡淡草香,有微微响动。
“不喝了不喝了——咱们急着送礼呢。就是你们这儿的知县,到哪去找?”
旁边坐着的迟央淮声提醒,“师父,那写着有。莞溪茶铺。”
后天就是婚礼了。
茶铺老板笑起来,“找严知县啊?看来几位是来参加严知县的婚礼吧——”
蒋蓉有些疼地把严安鹤拉了回来,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怪她自己,当年不肯认这个婴孩,严佑不得不把他放在自己名养,现在好了,这小孩改不过来,搞得家里跟乱了一样。
“你小。我能看不见吗?”游席知白他一,“这不就是知到了莞溪才问的?这里面怎么走你难知?”似乎是觉得他过于蠢笨,又敲了他一脑袋,“也不见聪明些。”姜莲和贺兰梓坐在车里,听到这里无奈地叹了气。
“参加?哼。”游席知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们可不是那个档次的,上座——上座懂吗?”
“参加婚礼的?你跟咱们知县是什么关系啊?”这总不会是亲家了吧。
严佑和姜落齐齐回,看到后方一片人尴尬地冲他们笑着,两人相视一望,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微风拂面,新绿盖枝。池塘的几尾小鱼摆动尾巴,悠然游去。柳条芽,鲜花缀,涓涓细上,银蝶飞舞。松的苔藓上结白小花,晶莹剔透的珠在此安家。
“哟,老板——这莞溪怎么走啊?”游席知驾着车,大大咧咧地问着路。
“找严知县?”
她避开了回答他的问题,“请问店家,该怎么走?”
“……呃、半个亲家?”沈妙瑜看了一旁边的车,斟酌着用词。云枝正驾着车,里面坐着沈千海和梁芸梦。
蒋蓉和柳嬷嬷坐在车里,一旁的严安鹤探脑袋来,好奇地观望四周。
“半个?天呐——跟我讲讲呗!”
(正文完)
他指完路,目送他们离开,还没来得及坐喝茶,又一辆车来了。没等他看清,一位姑娘就骑着风尘仆仆地赶来。
厉寒玉、秦开舟、谢昭离、周景灼、赵驰、茉莉、柳成卓……等等,还有些严佑官场上的朋友,姜落舞时认识的朋友——
“哦哦哦——”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亲家?你这大车不好走小路哇——就直走三里路,看到路右拐,再直走,不一个时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