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孤看看。”周景灼冲他伸手,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勾了勾,“走这么慢?睛不好,脚也不便了?彭大人,要不要孤为你找个郎中看看,是不是也瞎了瘸了?”
语气竟然是真的关心。
彭力打了个寒颤,起的时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迫自己不要发抖,“没、没有。”
讯簿终究还是递到了周景灼手里,他拿过讯簿翻看两,读了来,“……柳成卓无端发难吕咏,公然扰乱衙门秩序,罚五钱杖责二十……没了。”他又笑了,“彭大人,你觉得“无端”二字怎么解释?”
彭力慌乱地跪在地上,连忙招呼衙役,“快,快去把相关人等都带过来——一定是当时官办事不力,现了纰漏。还望殿给个机会,让官重申此案。”
周景灼只是挥手打发他。
很快,吕咏来了,茉莉推着柳成卓也来了。一个瞎了看不见,另外两个也看不认识太,只是听着彭力的指示。
“那个柳成卓,你就不必跪了。”彭力半分不敢耽搁,惊堂木一拍,直接发问,“吕咏,本官再问你,两年前你是否蓄意报复,找人殴打了柳成卓?”
吕咏微微皱眉,看向彭力的目光有些惊讶,他自己斟酌了一番,答案还是否认的,“没有。”
姜落问他,“你当时说‘挨了几棍,不碍事’,不碍事的话,你的右的伤怎么还没好?”
吕咏答,“那是摔伤的。”
“街坊邻居只是能证明你摔了一跤,但你的右伤是你摔的,还是被人打的?还是说你故意摔一跤就是为了混淆前因后果?”姜落上一次只觉得巧合,被他们所谓的其他证据牵着鼻走,太被动了。她补充,“你说了不算。我要求验伤。”
周景灼若有所思地看了姜落一,“去找人来。”
结果很快就来了。只是一个简单的伤,花不了多长时间,伤形成的时间说不,但摔伤和打伤还是能辨认来的。很明显,吕咏右的伤是被打来的。
吕咏看向姜落,“所以呢,你究竟要说什么?要证明我是被柳成卓打的?因为我被他打了所以我要报复回来?就算我承认你的说法,那也是他有错在先!为何不去追究他?”他冷笑一声,还以为姜落是个帮腔的,原来也是个不明就里的。
追溯本因,就意味着茉莉的往事要被翻来再讲一遍。
在众人面前再讲一遍,她是如何被侵犯的,又是为什么被侵犯。
吕咏明白了,姜落不知这事儿。
柳成卓怒火中烧,一开就骂他,“你这个禽兽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敢说你不知我为何打你?”
吕咏知他的肋,反问:“哦?那我了什么禽兽的事?”
“你……!”柳成卓从不愿意提那件伤心事,他只是听她讲,都觉心在泣血——但那是真正的,血淋淋的暴行,发生在她上。
第一次报官的人不是柳成卓,而是茉莉。她看到他被打瞎了打瘸了,只想着为他讨回一个公,彭力要求她把事的经过复述一遍。那快要碎掉的声音让他耳不忍闻,他已经看不见了,本不知她跪在公堂的哪一,他连安都不知往哪个方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