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来不及多说,离开的期间也不知姜落怎么样了,但把严佑叫回去肯定是没错的,她冲着严佑的背影喊,“是衙门――”
听完这番话的时候,严佑心疼不已,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抓住揪了一把,揪了伤,还在上面撒盐。
话里话外全是委婉的威胁。
姜落悄悄了鼻,“那我姓姜,好不好?”
姜莲微微一笑,摇,“不能。但是,我可以教你种。”看到姜落迟疑且暗拒绝的表,她又开,“天就要来了,落落等不及了,不想种了对不对?你要去拿别人家的花吗?哦,不对,那是偷。”
他拿着酒坛走了密室,重新关好门,确保离开的一小会儿也不会现纰漏。
“我们大人休息了,你明日再来吧――”
于是,她叫姜落。
“落落当然不会偷,我刚刚都是瞎说的。”姜莲又笑了笑,从旁边拿过来一把小铲递给姜落,“我带你种一颗桂花树,等到它开花了,那就是落落的桂花树了,到时候直接埋在一颗桂花树,年年都香香的。你说好不好呀?”
他难以想象她是如何承受了这种苦难。
严佑正准备回来了,忽然听见吵闹声。
“在我的聪明才智,那小姑娘总算是活得正常了。”游席知咂,然后又很快否定,“不对……不正常。我记得曾经给她过一包糖,骗她说这是毒药,吃了就要上吐泻,七窍血,让她带给那两个老不死的吃,结果她倒好,抓了一把喂嘴里……”
“但是那棵桂花树是我的。”
而想象,会有无穷的力量――桂花树开花的样在她心中只会更。
姜落没见过桂花树,如今也不是开花的时候,抬看不见任何有关花的东西。但是姜莲曾给她吃过桂花饼,那香甜的味闻上一闻就像掉了蜜糖罐一样。
游席知说,“师父和师娘,你选一个跟着姓。”
游席知在一旁哈哈大笑,“陪着你?怎么可能。师父已经有师娘了,才不要你这个小麻烦咧。”
“不行,我有紧急的事要告诉他――”
生怕再次惹恼面前的人。
芳草鲜,落英缤纷。一个好的名字。
姜落问,“师父会陪着我吗?”
游席知见他没吭声,哂笑一声,“怎么?吓着了?苦的事多了去了……你――”他忽然想到了严继山,有些说不去,“算了算了,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些,酒还有没有,给我满上。”
姜落哦了一声,跑起来躲着了,悄悄地,委屈地默默泪,泪后才敢跑去找姜莲。
姜落吓到了,忍不住瑟缩,“我不偷……”
桂花树开花的时候,姜落没有想着死去。当看到小汤匙一样的花贴合在一起,聚成一团摇摆时,这种想法就莫名其妙地淡去了,于是她作了第一个决定――她要抛弃自己的姓,她不想那个家里的孩了。
“嗨,你说这小孩搞笑吧……听话倒是听话,就是少了什么……”游席知别过,猛地又喝了一酒,“没力见的,就该跟我姓,玄学来讲,是不是也能多多少少影响她一?”
脚步声提醒了云枝,她看到了严佑,欣喜万分,“姑爷,夫人她……”
严佑放酒坛,前去看看怎么回事,竟然发现门站着的人是云枝――她是骑赶来的,手里还拿着他不会认错的翡翠镯正在证明自己的份,中还在着急地争辩着什么。
姜落。
严佑起,拿起空酒坛晃了晃,“我去给你拿。”
他的目光带上了哀戚,隐隐泛着泪光,“她哭着问我,‘为什么毒药都是甜的,那样她就舍不得吃了。’”
痛苦无法行对比,他也无法同受。
姜莲摸了摸她的,“别多想啦。你没有被完整而真实地过,我们怎么能要求你去?”
姜落小心翼翼地一个讨要的动作,“那我能不能――”
“特别坏的孩不会问这个问题。 ”
严佑二话不说牵过云枝的匹,翻上就要离开。
“你觉得桂花香吗?”姜莲指向一旁的桂花树。
“特别坏有多坏?”
“那坏孩呢?”
“坏孩可以,特别坏不行。”
他眶微红,一时失语,脑里只想着如何对她更好――好到没有人可以比过他。
姜莲说,“每个孩都得上世间最的花。而你会找到独属于你的,永不凋谢的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