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为我动摇过,对吧。”严佑轻轻整理她耳边的碎发,将它拨在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绝世珍宝。
“请你……为我留一存在过的印记,好不好?”他卑微地祈求着,声音在这祠堂里显得格外孤独,“让我知,你其实……没那么讨厌
气息拂过她的耳廓,鼻息的气淋了过来,濡湿她的耳垂,姜落肩膀轻颤,侧与之对视。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我也是。”
电光石火间的视线接后,姜落几乎是立刻偏过了。
起来别跪,那才会寒了她的心――这将显得她的一切都没有分量。
腰肢一转,两人相贴。
不似大婚那晚,两个人的影像是被场景生生拼在一起。
暧昧伴随着那松木香在空气中发酵,人还隔了一距离,但味已经赤地贴在了上。对着这样饱期盼而恳求的表,姜落说不谎话,只是无声地。
姜落没有否认,不知如何接话,那双染上念的睛已经暴了她的想法。
他要卑鄙地抓住那个临界,然后将那细微又确实存在的愫放大。
“次……不躲了。”姜落语音轻颤,钻着用词的空,以便减少心理负担。她垂眸向瞥去,而这个距离,看得更实在的还是他被衣服勾勒的朗线条。
但姜落今晚的神已经变了,太决绝了,他见过这样想要离开的神――严继山离开严家,就再也没回来过。
一眨,一沉。
他有了不祥的预,急得乱了分寸。
每一次相,心声便要在姜落的脑中狠狠敲上一声,回响,觉得骨也嗡嗡的,酥麻从尾椎骨蹿上,所有的一切都在拼命地掀翻她的理智,涌上知名的愫。
她以前从不会注意这些。这样一想,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起伏的。
霎时血直涌大脑,呼急促。
“……谢谢你。”严佑慢慢靠近些,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话,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耳鬓厮磨。
“别躲我。好吗?”语气近乎哀求,不再遂心应手。
天已经完全暗去,只有祠堂的灯光还亮着,蜡缓缓,烛火晃一片残影,窗上投一两相依偎的影。
“我需要的是这次。”严佑稍稍后移,又以一种极侵略的姿势靠近,虔诚地嗅过她的发丝,“你的心,得好厉害。”
松木香压了过来,姜落本能地歪侧,直至跌坐在地,撑在地面上的掌心碰到冰凉的地面,手指立刻拱起,似逃避似抓紧。
通通归于上方盖住的阴影。
严佑的一只手已经撑在她的一侧,占据她的活动范围,使她不得不与他仰面相对。
他的神总是温柔又深,是大风刮过时微微颤动的花,从容自如。只是如今再抬眸时变了样,那里绝非倒映的烛火,而是本就藏着一团炽,想要近她,将她吞噬,让她发憷。
严佑是想慢慢来的,他不希望过早暴自己这样的一面。
姜落终于鼓起勇气再和他对视,分明的睫在交错加重颜,她想起湖边的青草,挂着的那种。
严佑依旧是试探般地前移,鼻尖在最后一刻停,碰的距离只差分毫。他小心翼翼地往前一挨,轻轻碰上她的鼻尖,又移开,再过她的鼻梁,气息团团围绕在周围却不离开,像是讨好。
严佑的双臂撑在她两侧,姜落的另一只手也被迫撑在了地面上。
扭转的角度并不舒服,原先屈着的双自然想要伸展。空间狭小,他得太近,与之相抵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双来回磨蹭几,布料的摩声让人浮想翩翩,让人产生如胶似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