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好整以暇地看着严佑,似乎是在等他的决定。他的故意停顿,给人留足了想象空间。
“我们之间倒也不必这么难。”崔玖晔转而轻松地笑笑,毫无负罪。“那个人……在你手里,对吧。”
那个人――游席知。
严佑微微皱起眉,不悦地看着他,“你倒不如把我们一家人都绑了去。”
崔玖晔收敛起表,毒蛇的獠牙,“我在你这里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低悠哉地喝了一茶,“别急着否认。你该清楚,如果不是十拿九稳,我不会这么找你。”
严佑不置可否,拿起茶杯泼了他一脸,“你最好祈祷她不会事。”
崔玖晔抬手抹掉脸上的茶渍,倒也不恼,“决定在你啊,严兄。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先为你的失礼而歉呢?”
“要么把人交来,要么……你知我的手段,兴许我一个不兴,多用上些折磨人的手段也未尝不可。当然了,如果你聪明些,知自己该站在哪边,事就好办多了。”
空气像是凝固一般,令人分外窒息。池里的锦鲤甩甩尾巴,起一圈纹,像一双无形的手在缓缓搅动。
金丝楠木的莲花香上燃起了一支香,细长的白烟雾缓缓升起,慢慢消散于空中,虚虚渺渺的,带些禅意来。
崔玖晔把玩着手里的扳指,神漫不经心地扫过自己腰间挂腰牌的地方,那里已是空,“怎么样?严兄考虑好了么?我知你是聪明人。”
“我怎么知崔兄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严佑轻轻地笑了,那笑容已经没有了温度,“我要先见到人。”
“好说好说。”崔玖晔招了招手,示意外面的仆从。
散落的香灰一粒一粒地掉落,时间也在静静逝。
姜落看着面前房间里燃起的香,慢慢屏住了呼。
丫鬟领着她了房间,恭敬地低着,“夫人坐在此歇息便好,婢上把衣服递过来。”
姜落,左右打量,觉得那圆凳甚是不错。
打起人来应该很趁手。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了。
姜落略带歉意地看向地上被敲晕的丫鬟,“抱歉。”
贺兰梓教她先发制人,迟央淮教她如何偷袭。
正巧,她学得都不赖。她无法应对未知的状况,只能先行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中。
姜落踏房门,四寻了块砖藏在后,想要找到来时的路走回去,结果转了几个弯之后就迷路了,正在岔路犹豫之时,忽然看到一抹衣裙。
前面站着一个少女,似乎在寻找什么。她左右张望,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姜落上,“――沈夫人?”她瞧了几,似乎是悄悄松了气。
姜落暗暗紧了藏在后的砖,“是。你是――?”
说了,辨不好坏的人都当坏人理。
那女微微欠行礼,“沈夫人是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