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想要呼唤她的名字,可惜无法到。
“……夫人。陪我走走吧?”他攥紧怀中的披风,脑中回味着姜落朝他跑来的影,忽然想通了那时不明白的遗憾之――
她的目光没有多分给他一。
现在已经接近亥时了。柳嬷嬷说过,除了特殊况,严府晚上一律禁止外。姜落倒是不介意这个,但在别人家就要守别人家的规矩,她更要先尊重严佑的意见。“现在看起来有些晚了,你确定吗?”
时间对严佑来说没什么约束力,只是时间里有着蒋蓉的规定。
以往回来迟了也都是在计划之中,他都会提前让人告诉蒋蓉,但现是临时起意。
周围安静得奇,只有风动树叶的沙沙声,树叶之间相互击打,仿佛一声一声打着他的心。
光是违反蒋蓉定的规矩,就让他有一种在禁忌边缘试探的兴奋。
自从知前的人不是沈妙瑜之后,心中的某个闸像是被人一锤砸开,前一秒才发现自己的心意,后一秒就被现实从云端狠狠拽回地底。许多荒诞的念开始源源不断地,报复地冒,淤青消失又重现,隐秘的伤溃烂得更加明显。
他不知前的事态该如何发展了,蒋蓉设置的规矩里没有解决办法。
哦,其实是有的。
但他不作理会。
未知的渴意妄图冲破牢笼,彰显自己是“正常”的。
“……对。”严佑声音有些发哑,看着已经站起的姜落,主动往前一步,他微微低,距离稍微拉近,声音莫名沾了些蛊惑。
“你不想去吗?”
姜落意识跟着,觉自己莫名到了被动的位置,好奇怪,她说话磕巴了一,“……去、去的――”
严佑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像是某些不被人知的望得到满足。
――就是这样,把她拉向自己,她了,同意了。
这种念现的时候,严佑起先还会意识回避,但在衙署见不到姜落的那些天,类似的念还会不断衍生来,尤其想到姜落会不告而别,这最让他心慌,以至于寝难安。
从某一时刻到某段时间再到无时无刻,他都发了疯一般想要立刻回到这里见她。
直到他人回到了院,站在门,忽然又闹起了别扭。
难就非她不可吗?
他站在门故意不作声,就那样看着她,心想要她主动搭话,哄他一。
像小孩一样赌气。
但他又想,那个房间,那盏灯,那个人就坐在那,低安静地看着书――姑且能算作在等他吧?她肯定知明天是休沐日,他今晚是要回来的。
再到对视的那一瞬间,他胡乱发散的思绪才算终止――自己的渴望得到了反馈,这让他欣喜若狂,同时又较劲儿似地想要隐藏去。
严佑将那几副中药就近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把披风披在了姜落的上。这才想起这几天降温,晚上温度较低。披风披好后,他又快步回到房里拿来了准备好的手炉,脚步颇有些献殷勤的意味。
手里的手炉正要递去时,理智暂时拉回,他犹豫了――姜落怕冷,也不在意自己,不应该顺势而为诱哄她……犹豫往往代表拒绝,想不到好的理由拒绝。
“怎么还不走?”姜落先一步接过手炉,迈了步,看他的犹豫,她又再次调,“我现在不冷,走吧。”
严佑迟了一步,才跟上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