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沈夫人。”
姜落,面上平静,神却是有些回避的。
严安鹤不敢多看姜落,注意力便放在严佑上,他总觉得严佑有哪里不同,观察一阵后,有些不确定地问,“父亲,你昨晚休息得好吗?”
小孩只是于关心,却把严佑问得一呛,“当然,我昨晚休息得很好。”
姜落跟着看过去,好像是有些面疲惫,只不过严佑都说了他没事,那她就更不会放在心上。
“课业上遇到问题了?”严佑立刻转移话题,“我看看。”
“嗯……有几个字我总是写得不好。”严安鹤有备而来,从怀里拿了一张宣纸,摊开放在了桌前,拿之前犹豫了一,似乎是看到姜落还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
姜落低看了一,率先给评价,“好看。”
宣纸上的字笔法稚,字也很简单,但完全看得一笔一画都写得极其认真,且私里有多加练习,比起同龄孩的书法秀气不少,笔锋也隐约显形。姜落想到自己的字,真不如他。
游席知曾说,她的天赋全用在舞上面了,狗抓着笔杆都比她写得好。再者,笔墨纸砚也很贵,姜落有自知之明,也就不浪费。
“真的吗?”严安鹤听到评价,意识接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严佑算是反应过来,他哪里是请教课业,更多的还是想要夸奖罢了。只不过怕严佑说他自负,小小的打了个幌。
严安鹤看到严佑了然的笑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接话接得太快了,还没有得到严佑的评价,便追问,“父亲,您觉得呢?”
“好的,继续加油。”严佑并没有过多的指导,只是摸了摸他的表示夸赞,他来了兴趣,转问向姜落,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她的事,“夫人的笔字写得如何?”
“难看。”姜落连斟酌用词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脱而,似乎是觉得不太准确,又补充上后面两字,“至极。”
严佑一愣,姜落的话基本不会夸大虚词,但这个评价未免有些过于狠了。
“不会吧。”严安鹤听不来,只觉得姜落是在谦虚,仍然有些期待地望着她,想要看她写字,毕竟刚刚被姜落夸过,他也来了兴趣。
在一大一小切无比的期盼中,姜落终究还是笔了。她意识写了一个“落”字,等到反应过来时,笔画已经改不了了,只能着写去。
严佑看到字的那一刻直接愣住了,他反复确认了几遍那是个“落”字,甚至还怀疑姜落不是用笔写的,而是……鸡爪。
这个字对于严安鹤来说还有些复杂,但横和竖他好歹认得,他觉得,这字应该会气得夫吐血。
很灾难的一手字。
“……还、行……”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严佑的嘴里挤来的。
姜落也不介意,更是继续夸起了严安鹤,欣赏溢于言表,“你写得好看。”
严佑听到了,抬笔在旁边落一字,神颇有些急切,“那我的呢?”
严安鹤懵懂地眨眨――父亲这个样,怎么好像和他差不多……
姜落考虑着自己的用词,小孩里就是好和坏,对程度分辨得不明显,多加上好,更好,和最好。而对严佑来说,这种词就显得有些敷衍了,她不想这样。
严佑看着姜落还在犹豫用词,心里叹了气,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正要开略过这个话题,院里来了一男一女。
“秦叔叔,玉姨――”严安鹤最先注意到他们,规规矩矩了个揖礼,然后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