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立在炭火盆旁,拉过一旁的椅坐,不再开。
他不能一直引导她,她总要自己跨那一步。
屋里已经没有了冷风的呼啸,但仍存着一冷气,从地板往上冒,往脚底心里钻,快速抓住她的脚踝,向上缠绕。
她里面穿着绸制吊带,顺的面料勾勒她苗条细长的材,一呼一之间,微微起伏,冷空气的侵让乳尖微微立起,起微小的。外面披着她的大氅,并没有什么挡风的作用,反而偶尔晃开,掀开一角,一片引人遐想。
唯一算得上和的,还是他刚刚给她披上的外套。
严佑结动一番,迅速撇开视线,对准窗,完全不聚焦。
姜落忍不住拉了拉上的大氅,并没有犹豫多久,抬脚走了过去围着炭火盆坐。
“……你说得对。”她忍不住心里为自己辩解上一句――但贵是真的。
来一趟,钱财丢光,负债累累……还会再添。
两人的距离这才算是拉近,严佑起火,室的温度渐渐回升,屋外的雨打得青草直不起腰。他捺不住将椅挪过去,补充,“这样和。”生怕她看端倪。
他随后又想起,姜落并不会多想,又平添一份失落。
严佑将注意力放回到了伤上,虽大分况都由柳嬷嬷都跟他说了,但他还是更喜让姜落讲给他听。
因为分享意味着亲近。
火焰张牙舞爪地摆动躯,煤炭黑红交错,裂痕斑驳,偶尔星火,像是一场炼狱,不断炙烤着最脆弱的分,直至碳化,裂开,最后趴趴地掉盆底,成为永夜的灰烬。
姜落还不认识“煤炭”是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受过它用来灼烧肤是什么样。
辛辣霸,刺痛扭曲。
让人反胃。
那星火从炭火盆中蹦到姜落的脚边时,她几乎是立刻就缩回了脚,连带着正在讲述的话语也加上了颤音。
太过明显,以至于姜落说话的声音无措地停了来。
耳边似乎是响起了滋滋声,噼里啪啦的火星在她跟前乱窜,想要将她烧毁吞噬。她意识拉紧大氅,想要紧紧遮住后背上的伤痕,这次的表是真的呆滞了,底隐藏着慌乱,她怕被发现。
这比起她怕冷的反应,害怕的程度还要更甚。
姜落僵直地坐在椅上,急促的呼却暴了她的状态欠佳,她的脑里在不断用姜莲的话安抚自己。
“落落,你已经很棒了。”
“没关系的。”
“这不是你的错。”
“夫人……?”
姜落再次眨回到平静时,发现脚边的炭火盆已经被严佑踢到了她看不见的地方。
“夫人。你还好吗?”严佑担忧地看过去,这种反应很明显――小时候被火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