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前后矛盾,搞不懂。
“你喜便……你便好好待人家。好不容易有个姑娘瞎,看上了你,好好珍惜。”他又换上了一如既往欠揍的语气,碰杯之后仰饮尽,严佑笑而不语,并不想纠正这场婚事的究竟,一同喝光了碗中的酒。
他看着碗中的酒,忽然想起那日姜落喝完桂花酿的表,便向游席知问:“城北画舫对面那家桂花酿,你觉得味如何?”
游席知闻言,微醺的面庞闭着,眉皱起,“你什么光?他家的桂花酿又苦又涩,本就没有好好理过桂花,草木香重得过,还什么酒?”他咂咂嘴,“只有阿莲的桂花酿才是最好喝的……不过嘛,你恐怕没有这个福了。”
严佑觉得他此番话有些夸张,本没打算接话,想起私里从谢昭离中了解到了姜落最喜喝桂花酿,忍不住接着问:“哪家的……会好喝些?”
“你若真想尝尝……七味巷的桂花酿还算勉。”游席知偏瞥了他一,“你怎么对这个兴趣?”
“没什么。”严佑微微一笑,闲聊起来,“你这么会喝酒,会教你徒弟吗?”
游席知嗤笑一声,“这有什么?我可不光教我徒弟品酒,还教她舞。她呀,天生就是舞的料,也不知我不在的日里有没有偷懒……”他随即摇了摇,“嗯……她那么乖,自然不会……”
没有带“们”,显然是只教了他中最小的那个。
――自然是因为只有姜落在认真听他讲。
见他不说,游席知也不追着问,扯了一些其他的话题聊,反正都会被他绕到自己的阿莲上。
不过如今听着,严佑似乎能明白一些了。
一坛见底,大分被游席知喝了去。
“前几日,我和太殿聊过几句。”
话里的暗示很明显,游席知并不在意,又给自己满上一碗,“哦?要把我带去何?”他晃了碗,又忽然轻笑一声,“太么……谁知他是不是真的想要找他的皇妹呢。”
严佑一愣,被他这么一说,细思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周景灼的态度奇怪,但和他隐瞒皇帝遗愿的逻辑很一致。
“那是他们皇家斗的事。少掺和。”游席知顿了一,深深叹一气,“不过……权利的漩涡,没有大的背景,独善其很难。”
覆巢之,安有完卵?
是了,严家不可能安安心心随随便便就坐得稳中立派。如今皇上病危,一任即将上位,到时再考虑,那需要周旋的地方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