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有一家鞋铺,贺兰梓的目光在一双舞鞋上停留了一小会儿,片刻的停留,迟央淮已心领神会。
贺兰梓对他的细致观察并不意外,只是将视线放到背上。
迟央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补充,“多一双鞋而已,不碍事。”
“……去吧。”
迟央淮关上房门去了,买好鞋回来再重新敲响房门。当听到里面应允后,他才推门而,将房门关上。
贺兰梓已经沐浴完,半湿的发理在一侧,发梢挂着珠,不停滴落。
她的上只裹了一件素净的白衣,双颊因沐浴而晕染上些许微红,削弱了她的冷艳,降低了攻击。她对着镜卸脂,睫上的细小珠顺着她眨的动作消失不见,国天姿。
所谓人,淡妆抹总相宜。无论什么样,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反复惊艳。
迟央淮避开视线,同时停止自己的遐想,娴熟地拿起沐巾在她旁边坐。
“阿姊。”他只这么喊了一声,贺兰梓便知他要什么了,她简单应了一声,侧过,拿起刚刚迟央淮放在她面前的舞鞋细细端详。
乌黑秀丽的发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似有似无,总在人要忽略它的时候调一自己,调而妩媚。
他用沐巾拢起她的秀发,轻轻拭着成串的珠,瞥见她耳后残留的渍聚滴而,直直落在锁骨上。
迟央淮咙微动,隔着沐巾,抬手轻轻去。珠浸过沐巾,带来丝丝凉意,他却觉得心发。
贺兰梓微微偏看他,却同以往一样,看不他有什么起伏的绪,瞧了他一,她便继续低摩挲舞鞋上面的刺绣,“倒是勉能与落落相。”
迟央淮不懂这些,只是附和她的话语,继续拭着发。拭完毕后,他从背里拿两个瓶罐,其中一瓶装的是桂花油,另一盒里装着雪花膏。他自己拿过那瓶桂花油,再把雪花膏递了过去。
迟央淮倒一些在手上,用桂花油温柔仔细地帮她打理发。贺兰梓则用一些雪花膏抹在手上,细细匀开,残留的油脂在灯光的照微微反光,最后渐渐化开。
手如玉笋,白细腻。
迟央淮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脑里竟突然想象起珠从她的手背上过,从指尖淌的画面,短暂失神。
“师父那边可有消息?”
听到贺兰梓的声音,他迅速回过神来,快速地眨了眨,“还没。”
“这样啊……”贺兰梓微微眯,脑海中浮现几张面庞,心里似乎考量着什么,但很快压心思,嘴角牵一个极小的弧度,与这日夜晚一同渗凉意。
迟央淮看到她的表,很快明白她在想什么,“他们没那个胆动师娘和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