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果然不您所言,此有个新,就在山尾,那地方隐蔽,开得还不小,莫非是有人抢先我们一步去拿了密钥?”
她来到次墓门,手指略有些颤抖,随后将火把燃亮了墙上的灯芯,前的场景忽然清晰了起来。
她凝眉,夜神看不分明,只听得来声音比平时似乎沉了一些:“不一定,开墓!”
旬空虽不明所以,却也立领命去了,一个时辰后果然找到了线索。
“霍韶死,我生。”
“司徒筥查了这么多年,也只知东西放在公主坟,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其实本就从未找到过真正的密钥。”
她招手唤来旬空:“三里亭一直便称三里亭么?”
京郊这离皇城不远,造墓规格来看,的确像是哪个亲王的陵墓。
碑铭也没有,她记得很清楚,梁朝与士族的司徒氏不同,他们非常注意礼节,亲王及有封号的公主才能得到一座单独的陵墓。
萧存机对自己人的耐一直够好,她拿过旁边金吾卫的火把,一边去一边跟他解释:“司徒宽知的一直只是密钥最后会放在公主坟,而父皇与国师则早已商议好了不到时间密钥不会放在公主坟。”
可她自幼便跟随父皇母后前去东陵拜祭先祖,也从未听过三里亭这样偏僻的地方有座不知名的坟茔。
大梁生。
“陛…这公主坟,乃是建章十二年文帝为膝唯一的嫡女淮阴所建,主墓室摆放了还未放棺椁,次墓…”他的眶红了,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是霍将军…”
女帝的表掩埋在厚重的狐裘之,旬空不敢抬,生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天之泪。
说到这里,她忽然闭嘴,停顿了片刻才继续:“旬空你知吗?在梁国只有最受父母的孩才能在一生便得此殊荣,这是父皇希望来世也要与朕再为父女的愿景。”
“陛知密钥在何了?”
霍韶躺在那里。
金吾卫训练有素地设置机关,很快打开了墓门,萧存机看着漆黑的墓室甬,不知缘何竟有些怯。
“但父皇临死前曾偷偷告诉过朕,地之秘若无我萧氏之血则不可解,”她看着凋敝的空旷的墓室,那方孤零零的红木棺便置在最中央,满堂虚空,连个陪葬的陵兽都没有。
“嗯,三里亭是去岁新建成的亭,原来仿佛…唤公主坟!”
萧存机几不可见地在夜里扑扇了几自己的睫,厚的绪被掩埋在漆黑深邃的眸底。
萧存机轻轻咳了咳,声音变得有些沉郁:“朕既然有先皇秘密建造的单独的陵墓,霍韶作为驸,能葬在公主坟,与朕同眠自是更合礼制,其实这些年,自从国师走后,朕也怀疑过青龙泉密钥的真实落,如今大概可以确定了…”
她拿一块帕掩住鼻端,挥手示意金吾卫们散开搜寻,随即蹲在坟冢边上查看起来。
旬空回来得很快,萧存机候在原地,夜晚的寒风刺得人脸生疼,她不可遏制地打了个寒颤。
片刻后,终于面容和缓地扶起侍卫的手,竟有些说不的释然:“朕幼时深得父恩,乃是先皇膝唯一一个自生起便有封号的公主,当时国家已陷危局,朕年纪尚幼,竟不知父皇居然这么早就想到了此……”
那就完了。
旬空觉得脑有乱:“此乃何意?”
吐的线索,带着一群金吾卫找到了郊外一草木已深的坟茔。
萧存机一阵激,沉默地盯着坟冢看了半晌,突然:“泰安三年秋,有人来过此,你看看这空了十几年的旧墓,是否有近年动过新土的痕迹?”
“也就是说,若我与霍韶之间没有一人死,一人活,青龙泉地的秘密将永世不见天日。”
“不过也没听说过哪个公主葬在这儿啊,这陵墓外围的腐蚀程度来看起码空置十余年了,这样的地方有什么不妥么?”旬空疑惑地挠挠,不解地看着萧存机。
忽然,灵光一现,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
“青龙泉地的秘密很有可能便跟霍将军的棺椁有关。”
这是一座旧墓,萧存机亲自上前扒开坟冢周围布满的杂草和青苔,竟意外看到了熟悉的云纹——这是前梁皇室特有的墓纹。
他皱眉:“微臣记得,泰安三年霍将军战死青龙泉之后,陛曾嘱咐国师敕离将霍将军的棺椁抬回大梁皇室长眠的东陵,以驸之礼安葬,怎会在此?”
“所以路从来都只有一条。”
他们找对了。
可是为何却没有墓主人的名字?
“陛,您在原地稍候,待臣等去探探便知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