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说真相。等到我清楚一切，那已经是千年后了，战神得知了一切。”她的目光凌厉起来。

        “我后知后觉了那场背叛的真相，代价是我本人被拼凑得不人不鬼，且蒙蔽了神识亲手杀害了我的全族，迟来的怨恨千百倍的滋长，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总有一日我要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代价！”

        “因此一开始，哪怕我知直接报复并非最理智的那条路，却也必走不可！”

        “我的话说完了，你还想知什么？”她说这些往事，绪转瞬即过，竟也未有过多的怨憎，仿佛只是向故人讲了个无足轻重的故事一样。

        禹司凤无言了片刻，他上的捆仙索早已自行解落，他深了几气，勉扬起一个微笑，这才开，嗓竟有些听不清的暗哑仿佛哽咽：“你之所以一直假作璇玑还在，其实是为了满足我这一世的私心，对不对？”

        计都默了片刻，语气不自然了起来：“我毕竟耽误了你近千年，这一世你好不容易快跟她修成正果，却又被这样那样的意外频频打断，确实不大说得过去…”

        “罗计都！”他的泪光在满室荧光的夜明珠竟有些惊魂摄魄的，她觉自己腔那颗冰冷的琉璃心恍若血肉再塑般动了一，一又一。

        “当初在天界，我决定追随、决定拯救的是那个银袍加，跟我诉说厌倦战争的战神将军，不是少阳派的笨璇玑！我跟随你十世历劫，每一次都上你，你以为我是习惯上了温良善的凡人吗？只是因为她们都是你而已。

        我在天上便知了你的世始末，我从始至终着的、怜惜的，都是那个看上去冷冰冰，实际上心里有着万千苦痛无诉说的家伙。”

        莲池边相伴千载，他懵懂降落，偶然撞见了那个着银袍、满目疮痍、伤痕累累战神将军，神仙们将她捧起，三界为她辉煌的战绩歌功颂德，却无一人敢亲近于她。

        他那时站在一片枯死的梧桐树上看了她许久，看见她的银甲破碎了好些，鲜红的血浸透了战袍，这人却仿佛知不到痛苦般，倔地一步步地走向莲池，后长长的血脚印如忘川之花灼灼盛放，他忽然就觉有刺。

        战神的貌是近乎奢侈冰冷的，纵然满血污，也不损气度分毫，他看见她如以往无数次般望照影，忽然抚向自己的脸，那双黑曜石般的眸中是惨淡苍白的迷茫。

        她没有来，更无归。

        懒散了百年的金赤神鸟一展翅，忽而降落在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