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竟都是他的错…
又一转,战神和历劫归天的羲玄齐齐回天复职,分明是历劫成功的模样。
是他把罗计都变成战神,还让他亲手杀尽了自己的同族。
柏麟知事态已重新转圜,那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天帝,敛了敛衣袍,那被一掌震碎的倨傲重新现在脸上:“帝尊,这终究是大发、难以遏制了,我已拼尽全力,可是还是不能阻止他,请帝尊将他拿。”
天帝微微一笑:“你也不必怪我,此番我前来并非特意阻拦你,只是有人破了我的棋局,给了我一个为你寻另一条路走的机缘。”他轻轻抬手,一群人的影缓缓浮现:“事关三界存亡,不该只是我们这几人在场,而是所有人都应该在场。”
是他将原本赤之心的璇玑迫到开启琉璃盏。
“如若不是你一心手凡间事,此二人早已历劫成功,是你太过偏执这才导致事态无法挽回。”
“我不让!”
“帝尊,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三界。”他急急解释。
说着便聚力冲向熔炉,禹司凤倏而化四大神制成的镇域神刀挡在炉前抵挡,他的力量已然是几世之最,如今还觉醒了一半前世的仙力,不过再如何厉害,也不过在罗计都面前堪堪挡了十招。
也是他,桩桩件件对她的不信任导致了怨海滔天、血海汪洋!
“羲玄。”他开,洪钟般的音海似四面八方而来。
再度抬,往昔那谦谦君般的温仙君长发白尽,狼狈披散,如他方
“铛铛!”
柏麟猛地震颤了起来,几乎要站立不稳。
“是我,害了三界的人,帝尊,三界大祸因我而降,我自知罪孽深重,今日自当削去神格、散去神法,以苍生。”他目中泪,纯正而浩瀚的仙力凝聚掌心,顷刻之间无数雪白的飘渺丝线从他里消散。
罗计都恢复了真,双足落地,气散去:“我当是谁能散了我的力量,原来竟是天帝亲临!”
“再说一次,给我让开!”
天帝却并未如他所愿置罗计都,只是微叹了气:“我早已说过,一切自有因果,你造战神,让修罗全族尽灭,你命天界人间残害妖,你开启诸天陨星大阵,献祭少阳,你放生死海祸害人间,这一桩桩事,哪一桩不是惨绝人寰,这一条条生灵,哪一个又不是三界众生啊,可是到了现在,你却说罗计都大发,依我看大发应该是你才对!”
“你尚在人间,我倒是该称呼你人间的名字,禹司凤,你的一切我都知了,你辛苦了。”
又来了,她不耐烦地移开目光:“我没有兴趣亲手杀你,既然你没有留元神自保,那就自生自灭吧!”
“帝君!”
天帝长袖一展,当年的景象浮现在前,千年之前白玉亭边,罗计都本是带来与天界止战的消息,却在开的前一秒饮了千机散魂,从此事态更改,再无法挽回。
天帝怒斥:“你护的不是三界,而是你心中的狂念!”
“帝君!”
成一个失去记忆的行尸走肉。”
“是我错了?”那些天怒人怨的祸事竟是源自他阴霾的私与惶惶不可终日怖惧。
天帝转望向那一煞气的:“罗计都,好久不见了。”
看着这一切,他眉一挑:“天帝,你摆这么大阵仗,就是想要阻拦我吗?”
禹司凤总算得以息片刻,转看向台,一个穿着月白帝冕长服的仙人立在其上,眉目间和蔼温,望向他时竟带了几分怜惜。
是他亲手将自己千百年来唯一的朋友亲手肢解。
他全的力量纵然汇集于双臂,也不过只能阻挡这片刻,就在他觉自己肺腑俱痛,快要持不住时,原本前澎湃的气却忽然化作一轻飘飘的烟尘冲散,仿佛有人在暗中发散了对方的法力。
他在仙界的记忆尚未恢复完全,如今乍见天帝,还不知该如何面对,只深莫辨地微微颔首。
她不再迟疑,双肋间的钧天策海齐齐而直向挂在殿心的鸿蒙熔炉而去,禹司凤武毁坏,只得飞用双臂阻挡。
“天帝素来修习无为,没想到今日竟动亲自前来阻我。”
四大神兽、褚玲珑、褚磊、钟言、无支祁、柳意…甚至元朗都来到了殿中。
“柏麟,这世间万自有本心,你若不动他便不动,可你却把恶藏在心中,摆布他人,殊不知,你心中这恶早已成了参天之树,遮天蔽日,斩之不绝啊!”
罗计都气急,再也不想跟他继续废话,手中的定坤贯力一击,神刀竟当中折断,碎成了两半。
“我并不是想要阻拦你,可是你和柏麟的私怨事关三界众生,我为天界之主,要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