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的,才没有讨厌你。
可我还是没办法祝福你。
最喜你了,可你都不愿意见我,梦里也不愿意。
十月二十六日 晚
想变成一只小狗。
你比较喜狗狗对不对?
可是你已经养了一只狗狗,那我可以变成小猫。
十月二十八日 晚
这里没有合,酿不成合酒了。
十月三十一日 阴
我和杨哥说我已经可以适应这里的生活了,让他回国。
杨哥了,他走的时候告诉我,有事儿的话随时可以找他,无论什么事。
我说好。
但我知,这也许是最后一面。
我看着他的车缓缓驶离我的视线。
梦,却没有醒来。
……
江邵杨醒来时,天还很暗,他莫名有些心慌,看了时间,凌晨两。
辗转反侧却难以睡,担心吵醒一旁的江芙婼,他起楼烟。
路过画室时,他留了个心,竹影总是晚上失眠在画室一待就是一个通宵,他肩膀上的伤因此复发了两三次。
轻轻推开了画室虚掩的房门,江邵杨愣在了原地。
一地的画纸,还有剪落的长发。
而竹影,坐在中间,手中拿着一把致的裁衣剪,将自己最后一缕长发剪落,随手丢在地上。
“竹影!”江邵杨冲上去,握住他拿剪刀的手,害怕的看着他。“你……你什么?”
手中的剪刀被夺过扔得很远,竹影没什么很大的反应,只是拍了拍肩膀上的碎发,拿起地上的一卷画轴,随后缓缓打开。
月溶溶,竹影摇曳。
画卷上提诗:竹影幢幢遮羞面,清辉溶溶幽篁。
面落款盖章:卿月。
竹影将画铺在地上,随后躺与之贴在一起。
江邵杨这才看清遍地的画纸,各种各样的人画像,趴着的,站着的,躺着的,正脸,侧脸,背影,来来去去都是同一张脸。
“小影……”江邵杨小心翼翼地蹲,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怎么自己把发剪了……觉得麻烦的话,明天我们去外面剪吧。”
竹影呆呆地躺着,像一棵失去了养分的花。
良久,他才轻声开:“鸟类的羽,雄狮的鬃,艳丽,茂盛,努力养护也都是为了求得心的雌青睐。如今……这长发,已经没有用了,剪了比较好。”
“我想求的偶,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看我一。”
“师兄,怎么办?我怎么能那么过分?我没有办法祝福她,连写在日记里的假话我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