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寒气刺得她肺生疼。
“嫂嫂跑什么?许久不见,我可盼着与嫂嫂坐谈叙旧呢!”晏泞的声音从后传来,手电筒的灯光在后摇晃。
静谧又诡异的月,男人的笑声和息声在后穷追不舍。前方是个小陡坡,竹影抱起卿月纵一个小跃落地。
树林丛密,抱着卿月他跑不快,只能尽量绕弯,往更加隐秘的树丛中跑去。
“竹影……放我来吧,这样跑不快的……”卿月揪着竹影的衣服,声音颤抖得如同风枯叶,簌簌而落。
寂寂空山,冷月悬。
晏泞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似乎很享受两人被吓得慌不择路的模样。
穿树林,是崎岖的山路。没有办法继续绕路,竹影只能把卿月放。两人顺着小路往山跑,已经能瞧见不远茶农家里里亮起的灯光了。
竹影张嘴想要大喊,一秒就随着一声闷响栽倒在地上。
卿月拉着他的手,被连带着摔倒在他上。
血重的铁锈气息让趴在竹影上的卿月一清醒过来,她怔怔地看着竹影肩膀开始大面积晕红。
“妈的,装了消音还这么响?”晏泞边耳朵边从小土坡上来。
跟在他后的男人蹙眉警告:“在这开枪,离茶农的住太近了。”
晏泞掏湿巾边拭枪边无所谓地回答:“山里人懂什么,指不定以为是谁家锅炸了呢。”
“刺啦”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晏泞随声望去。卿月正将自己的披肩扯成长条,绕过江竹影的肩颈腋紧紧扎住。
穿透伤造成的创太大,这样简单的包扎难以止血,卿月胡乱地抹了抹脸,将手掌压在伤。
“嫂嫂真不愧是医生,都这样了还能临危不乱地给人包扎止血呢。”晏泞晃晃悠悠地踱步到卿月跟前,用枪在卿月脸上轻轻敲了敲。“二嫂这么好的兴致,夜晚游怎么不带我一个呢?”
枪的温度得卿月一惊,她双手交叠在竹影的伤,低低地着气。竹影脸惨白,疼痛和失血已让他开始神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