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一只手轻拍着卿月的背,一只手拿着手机,他蹙眉低声:“妈,今晚我们就不过来了……”
晏沉阴沉着脸跟医生说着话,卿月望着他一开一张的嘴,什么都听不见。不一会,佟泽就来带走了医生。
卿月在他的哄小睡了一会,晏沉接到家里来的电话,妈妈问他俩人怎么还没回去。他低看着怀中睡得不太安稳的卿月,解释:“昨晚月月有咳嗽,我放心不,今早带她来医院复查,她刚完检查睡着了,晚饭之前我们肯定到。”
手机不应时的响起,晏沉看着佟泽的名字,迟疑了一会接起:“怎么了?”
晏沉正哄着她,家里就来了电话。
缅泰中,被称为K粉,属于合成神药,已经被国家列一类控药。
晏沉的话像是烧红的刀,戳得卿月生疼,她摇摇,断断续续地开:“我……我不信……他不会的,竹影不会的。”
晏沉轻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失神的双眸,中的怒意变成了抹不尽的心疼:“你对他那么用心,他呢?养不熟的畜生,你觉得他单纯,不谙世事?他什么地方来的?他要是真单纯,能哄得你这两年为他晕转向的?去年他灌你酒不成,这次就用这种作手段,你不记得了?”
“怎么还没回来?月月检查结果怎么样?肺好些了吗?”晏妈妈有些着急。“一家在等你们呢。”
晏沉很享受她依赖自己的觉,抱着她在客厅看电视,辛巴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打着鼾。
“我妈……我妈去城南了。”晏沉挂断电话,面凝重地起。“我要去一趟。”
“没事……没烧……”晏沉心里着急,语气有些急。“您别了,今个儿我们就不回去了,过几天我再回去给爷爷磕认错。”
城南那位,老板特意吩咐不准动,一定要好生照看着。
他还没说完,晏妈妈就听见了卿月的哭声,她忙问:“怎么了?月月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烧了?怎么哭了,要不要紧啊?”
卿月窝在他怀里蔫蔫地。
卿月嘴唇颤抖,如受惊的小雀。她搂着晏沉的脖颈凄凄地呜咽:“阿沉……”
“事实摆在前,检验单你可以自己看,你是医生,比我更清楚,是不是?”晏沉用脸颊贴着她的额,安抚着她的惊惶无措。
在家养了几天,卿月绪稳定了很多,大概因为勾起了多年前的往事,她这段时间比较黏晏沉。
佟泽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晏沉听完低声呵斥:“我养你们什么吃的?”
卿月整个午一直昏昏沉沉的,哭着醒来又哭着睡着,状态本不适合回家吃年夜饭。
卿月缓缓抬起看向他:“我也去。”
不等晏沉拒绝,卿月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一起去。”
大年初一佟泽起了个大早被迫加班,没办法,老板给得太多了。
说完,也不那边怎么个意思,晏沉就挂断了电话。
晏妈妈有些担心,询问要不要自己过来,晏沉赶紧搪过去。挂断电话,他握住卿月的手,白皙柔,匀如葱段。没甲的指甲上有着健康的小月牙,他低亲了亲她的手指,一个满意的微笑。
“我们……该回家了。”
一整天没吃东西,两人都有疲惫,晏沉低声询问:“我们回家,嗯?总不能在医院过年是不是,我让人订餐我们回家吃,就订揽月阁的菜好不好?”
卿月的手搭在辛巴的巴上轻挠着,似乎对他电话里的事一兴趣都没有。
晏沉的心被她哭得碎成一片,他一边亲吻她一边喃喃:“我在呢,乖乖。有我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