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急得气，捂着嘴拿远手机咳了一会，平稳了气息才开：“没……没事……你吃饭没？昨晚雪了，有没有穿厚一？冷不冷？”

        瞧着对话框，卿月反复打了几次字又删掉。她不知如何解释昨晚的失约，说生病他会担心，不解释的话他又会多想。

        卿月看了他一，算是默认。

        备注上的竹影两个字让她心加快，她也不晏沉还坐在边上吃饭，拿起手机就接听。

        去年的圣诞节，她明明答应以后都会陪自己过的。

        “好……好……不冷就好。不要着凉，会生病……”卿月有些语无次，手不自觉的搓着被角，声音愈来愈低。“昨晚有些事儿，我……我平安夜去接你好不好？一起过圣诞节，好吗？      ”

        晏沉低着，微垂的双眸中满是呼之的暴戾，像是一只即将獠牙的狮。

        “你知不知你现在是什么况？你还在生病，这么冷的天气，你要跑去找他？”晏沉想到她不退，昏迷不醒的样心里就一阵害怕。他低声哄。“等养好病再去行不行？”

        响了两声那边就接起了电话，卿月平复了一绪开：“老杨，竹影今日在家吗？”

        卿月没等他回答就回拨了电话，等待接听的时候她抬看了看吊瓶，还有一大半。铃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她心里既烦躁又担心。

        她心里难受，简单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条通话记录，他当时气得只记得删消息，把这茬给忘了。

        “一会准备跟同学去吃饭了。穿得很和，一也不冷。”竹影很乖巧，一一回答。

        她没说话，显然是不太愿意。晏沉有些着急，攥着拳妥协：“你要想见他，我让人接他来医院，成吗？你本来就是肺炎，你现在讲话都。这天气一冷这么厉害，你是医生，你比我清楚冷交替对呼的影响。”

        “今早送了小江先生去学校。”老杨回答，想了想补充。“昨夜大雪，担心路上不好走所以去得早了些，估计小江先生没睡好，我瞧着他脸有些差。”

        晚上吃饭时，卿月没什么胃。勉喝了几汤，刚放勺电话就来了。

        思忖再三，她还是决定当面说清楚，拥抱比冰冷的文字更有力量。

        “午社团比较忙，所以没接到电话。”竹影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跟平时没有差别。“怎么了？”

        卿月望向窗外，昨夜了雪，他冷不冷？他善良温得如同小鹿一般的睛是不是在等待她的时候，蒙上了氤氲的雾气？

        “这两天都没好好睡觉，你先回家休息吧。”卿月看了看挂在一旁的药单，打完这个还有三瓶药。这个速度大概要两个小时，她不顾疼痛，抬手调快了滴速。

        卿月不想把问题留给时间，让竹影一个人胡思乱想，他年纪小又心思细腻，她不希望他在自己这患得患失没有安全。

        一起过圣诞节。

        没睡好？他是不是等了自己一晚上？

        良久，卿月垂眸，语气淡淡：“算了，不用。我不去就是了。”

        没等机械化的女声提示暂时无人接听，卿月就挂断电话，转拨通了老杨的手机。

        卿月那边想来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眸亮晶晶的，溺人的酒窝。声音都变得嗔起来，聊了好一会才挂断电话。

        晏沉被她客气到疏离的语气刺得一僵，他哑着嗓问：“你打算去找他？”

        卿月的驯服让晏沉一怔，如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