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椅上坐着,江苕杨静静地着烟。
“小影。”江苕杨吐了一白雾,突然开。“对不起。”
竹影有些纳闷,不知师兄为什么突然歉,为了之前晏泞的事?
江苕杨侧看他,见他疑惑的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事,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师兄当得很失败。你和芙婼,我一个都没保护好。”
竹影摇摇,认真地开:“师兄,这不怪你。我们的人生,从来都是不由己的。好在,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江苕杨,微微抬朝不远望去。
竹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医院门人来人往,他一就看见了魂牵梦萦的人。
卿月穿着一件宽松的碎花连衣裙,发松松的绾起在脑后。一段时间不见,她丰腴了一些,脸却不太好。
她扶着树在吐,她旁大的男人拿着一打检查报告,一边给她喂一边轻拍她的背。见她好些了,就把她抱在怀里轻哄,好不温柔。
多么好又缱绻的画面。
如果此刻站在那里的人不是卿月的话。
竹影觉得呼有些困难,树上的蝉鸣变得尖锐刺耳。他想起逃跑,至少不要坐在这里看见这一幕。可是就像被定住了一样,难以动弹。
良久,他看见晏沉扶着卿月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他有些失神地开:“那是师兄邀我楼来散步的理由吗?”
“这样的画面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在你可见或不可见之。跟你我不楼散步,又有什么关系呢?”江苕杨语气淡淡的。
竹影明白师兄的意思。如果他只是乖巧懂事地当一只金丝雀,拿着卿月的钱,享受卿月带来的好。那他只是一个被金主买,迫不得已的可怜小狗罢了。
但他上了卿月,虽然他依旧拿着卿月的钱,享受着她带来的福利。可这个微妙的转变让一切都变味了。明知对方有家庭,却还是不知羞耻地上了她。这是,无耻的第三者。
竹影平静的看着不远的合树。八月中旬,已经不是合的花期了,绿的树叶中只隐隐可以瞧见几朵粉的合。
他想到了那个不而散的夜晚。她拒绝了他的求,一直温柔的她甚至说了就此结束的狠话。
他觉得自己很可耻。他在勾引她,诱惑她轨,哄骗她跟自己上床。他像个德沦丧的足者,或者说他就是。竹影闭上睛,努力去回忆两人相的细节,试图说服自己放弃这种可怕的想法。
可是,他跟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他想要得到她,不是还是心。他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只跟他接吻,拥抱,上床。这种龌龊的想法现在他脑海里的那一刻,他就止不住地害怕起来。就仿佛是完稿的画作,被人甩上墨一样,是一种亵渎。
卿月在第二日晚上来的城南。
竹影冰了一壶米酒,给卿月倒的时候却被她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