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抚他的绪。虽然在昨天那种已经能构成“奸未遂”的事发生之后,作为受害者的她安施暴者,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但是因为对象是晏沉,她没办法弃之不顾。
晏沉转看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那天她醉后的话,让他的心如坠冰窖。她上那个男孩了,到不舍得碰,到可以在雨夜安睡,到可以放盛棠风。这太可怕了!
她要赎他樾,将他私养在城南。他也纵着她,既然那个男孩是个乖巧可心的人,她又喜,那就当成小狗养在边打发时间也无不可。他甚至亲自跑去城南,敲打了那个小男孩,让他乖乖讨卿月心。
她带他游云雾,那个属于他们俩的秘密,他为她独辟的云雾之境。他默许了,哪怕收到保镖传来他们在瀑布之拥吻的照片,他也没有过多担心。
晏沉捧起卿月的手,将脸埋在她的手背上无声地哭泣。
分开这个字让晏沉痛裂,他呼急促,抹了一把脸,颤抖着说:“这不是吗?卿月,这不是吗?”
晏沉眸晦暗不明,看着卿月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同恋。”
她为他豪掷千金,通阁宵。他愿意惯着她,替她遮掩,花钱而已,玩个鸭罢了。
她不想看见晏沉卑微哀求的脸,不想看见他的泪。
卿月缓缓闭上了睛,不想让泪来。
“我过小屿,他走了之后我恨不得跟他一起死,但这跟他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你和他……你们俩,都是我最重要的……宝贝。”晏沉的声音发抖,“当初你说会永远陪着我,不会离开我,不会让我一个人。你知吗?我心动了,这个承诺太诱惑了,太好了。我没有办法拒绝。”
晏沉了鼻:“打碎过去……我试过了,那些碎片一片一片扎在我心里。”
卿月没有回答,晏沉继续说:“是不是你遇到了喜的人,所以,要把我丢给别人了。”
卿月微微蹙眉,眉间是不开的愁云。
可是自从一年前她无聊跑去樾玩,遇到那个男孩开始,一切都变了。
她送他去读书,把他如珠如宝地捧着。校园的小路上,他替她拂去发上的花,与她在樱花树接吻。那张照片被他撕的粉碎,办公室里那个青瓷笔筒也被砸得稀巴烂。
他本来以为,卿月这辈都不会再上别人。那么他们就只有彼此,他们拥有这个世界上独属于彼此的秘密和意。
他要失去她了。
“我们是家人,就算以后会分开,也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我不会丢你,但是阿沉,你不能把这种觉错当成。”卿月在床边的杯中灭了烟。
他宁愿她忘不掉盛棠风,他不用跟个死人去争什么。可是江竹影不一样,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一个朝气明媚的活人。他随时都有可能,把她从他边抢走。
卿月摇摇:“我不知。但如果这是,那小屿又算什么呢?”
她年轻不经事儿,没尝过男人的甜,没会过男女之事的乐趣。所以他可以纵容她胡闹贪玩,只要不事。可是,不能有,就代表越矩,代表她随时可能弃他而去。
“都会好的。”卿月轻声安,“时间会抚平一切的。人生还这么长,会有新的人现,会有的。”
“阿沉……”卿月吐了一烟,“你教会了我怎样勇敢,怎样打碎过去重新开始。可是,你自己怎么会越陷越深呢?你被过往的痛苦困住了。”
晏沉转过双手握住卿月的手,微微低像是在祈求怜悯一般:“我知,我利用你的善良绑架了你。你说我们之间不算,可是那次你事,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你有一丝差错我也会跟你一起死的。我不能……不能没有你。这,也不算是吗?这么些年,我们之间,难一丝都没有吗?你对我,当真一都没有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