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早上卿月睡醒时,晏沉正靠在床玩iPad。见她睁开睛,他摸了摸她的额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你怎么……没去上班。”卿月觉得很沉,哑着嗓问。
晏沉在玩小游戏,手不停地在iPad上划动着,微抬了:“今天周末,也没什么事。我就在家休息了。”
卿月侧过,初醒脑的昏沉慢慢褪去,昨夜的种种又在脑海里重现。
旁边传来游戏通关的恭喜语音,晏沉放iPad,伸手把卿月捞到自己怀中,了她的脑袋:“会疼吗?喝那么多,现在都还能闻到酒味。”
卿月摇摇,除了浑沉,没力气之外,没什么别的觉。
“我想明天回院里上班,天天待在家也很烦。”卿月开。
晏沉:“也好,有事可以忙会让人更有活力。刚好你医院跟公司顺路,我上班也正好接送你。”
卿月靠在晏沉怀里,轻声说:“快要新年了,等会买两束花,去看看他吧。”
晏沉的呼突然有些僵,缓了缓,他还是答应:“好。”
车上,卿月好几次打镜检查妆容,拿红又补了补。
约莫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车停在了城外一座陵园外。
晏沉车从后座拿了两束花,卿月接过一捧。两人并着肩,脚步缓慢地往里走。
很久不来,卿月有些不记得位置了,还是晏沉记好,带着她找到了墓址。
墓碑旁的两棵松柏已经要比人很多了,卿月弯腰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旁,在“棠风”两个字上摸了摸,他永远留在了风华正茂的十七岁,而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卿月摸了摸自己的卷发,朝照片中的男孩一个实在算不上漂亮的笑容。
晏沉在她后站着,特意没有离得很近。
站了一会,卿月跟照片摆了摆手,回对晏沉说:“好了,走吧。”
两人沿着台阶往上走,来到另一更大的墓址前。
松树上系着红的绸缎,墓碑上照片中的人眉温柔,嘴角带笑,仿佛一秒就会站在两人面前谈笑。
墓主人很年轻,照片面除了金的“于时屿”三个字,什么都没有。他因公殉职,墓碑的背面写满了生平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