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垂至地板。手中执着一柄折扇,绘着竹林松石。
他在这住了这么久,练功从不曾懈怠,今日饮酒,来了兴致,找了把扇唱起了“贵妃醉酒”。
门外密码锁开门的声音传来,竹影打起折扇半遮着脸,幽幽往玄关望去。
女人穿着白的的羊呢大衣,杏的呢阔。波浪卷的长发搭在前,白的兔帽斜斜着。手中提着一个金属提环的绿小礼盒。
竹影没有动,两人就站着对望了一会。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竹影波,右腕三绕折扇,轻抬脚步往前踱,假意端详面前的女人,而后扇抬起一遮,只旖旎风的双眸,又渴求又害怕的开,“我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看见梦里才看得见的人。”
卿月闻他喝了酒,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笑起来,揶揄:“今日这戏,怨气好大,怎么这么酸呀?”
竹影手腕一转收起折扇,漂亮的眉骄横起来,脸颊和鼻尖都呈现漂亮的酡红。他不顾卿月手上还提着东西,就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把埋在她脖颈,呢喃:“是真的,不是梦。”
卿月无奈地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发:“你怎么总喜在玄关抱着我不放?”
竹影在她怀里蹭了蹭,拉着她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坐。
小木桌上摆着一樽纯的青瓷酒瓶,杯中余半盏。
“尝尝吗?我去岁酿的。”竹影斟满一杯递给卿月。
酒绵密柔和,甜却不腻,酒中不知加了什么压过了酒的烈,反倒透着淡淡的清甜味,卿月尝过后很是惊讶:“你还会酿酒?”
竹影笑了笑又给她倒了一杯:“师教的,不是什么难事。”
“好甜呀,跟米酒似的,又不太像。里面加了什么,我尝不。”卿月喝完第二杯,自己又倒了一杯。
竹影羞赧地笑起来,缓缓俯去躺在卿月上,声音婉转:“你可不要小瞧它,这酒俗名叫三日红。喝过之后脸上的红晕三日不退,只是甜味比较迷惑人,劲儿大着呢。”
卿月酒量不算差,她挑挑眉:“这酒有这么厉害?我可不信。”
她一连喝半壶,一觉没有,只觉得心舒畅,若香。
竹影拦着她要倒酒的手:“别喝了,这酒很烈的。”
卿月摸了摸他酡红的脸,玩味地调侃:“担心我喝多了赖你这不走吗?”
竹影坐起,窗外的月光盈盈照在彼此脸上,他的眸像星星一般璀璨勾人,他握住卿月的手:“你可知这酒另一个名字叫什么?”
“叫什么?”卿月看着他。
“合酒。”竹影暗哑撩人的声音传来。
卿月挑眉,这么孟浪的名字?
“酒中那清甜的香气,就是合花的味。合宁神,顺气,助眠平,用来酿酒,再好不过。它比普通的酒要烈,因为这是用第一的酒去蒸糯米,酿的酒再去蒸第三,如此反复,经过五次提纯,味虽然甜,但可比普通的酒要厉害得多。”竹影顺着卿月的手腕向上扶上她的手肘,继续说。“师说,合酒,合心则。一起喝过的人就会合乐好,长不改。你觉得,是不是真的?”
卿月觉得脸颊有些发,呼的气息都是酒的香气。竹影微微倾,低喝掉了她手中剩的半杯酒。
他的动作妩媚妖冶得很,让卿月有一刹那愣了神,真是个妖。
卿月别过看见自己带来的小礼盒,轻咳了一,递给竹影:“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