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对奚说的第一句话。
小奚揪了揪自己裙上的小花,天真:“因为蚂蚁,台阶才不存在了,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死去了,被叫谋杀,所以蚂蚁谋杀了木。”她亲了莫诲如一,笑得灿烂:“我永远不会谋杀妈妈的。”
她提醒每一个路过的人不要踩上去,会狠狠踩空,然后摔倒。由于她刚学会说话没多久,大分人都当她在恶作剧,只有莫诲如来抱起她的时候,柔声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才回答:“木被蚂蚁谋杀了。”
他立给港城去了电,让仇务必问外祖父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义知外祖父上有常理不能解释的东西,但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可奚危在旦夕,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要是办法都要试一试。
“要怪就怪你是被血诅咒的人,你的女儿也是。”
奚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这是一个天生就会人的小姑娘。她两岁时便在家里到跑,致的猫里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能发现所有人都忽略的事,当她趴在走廊面看蚂蚁时――现在的她还不清楚这种昆虫其实叫白蚁――发现它们正在排成一排钻腐烂的木里,然后听见它们啃噬木的声音,只用得上一个午的时间,便蛀空了一个台阶。
然而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是,奚刚到英国半年便开始发烧,起初只是普通不过的冒,然后逐渐严重,直到呼都要带上氧气机的地步。
最终奚跟着义夫妻上了飞机,也没有回过一次。
攻击太,义忍不住了太阳,果然一向乖巧的孩碰上仇都会变得有些扭曲……这当然也不能怪她。
“那真是谢谢你了。”莫诲如把小奚放在沙发上,了她的柔的小脸,决定以后只给她念童话故事。
奚并不觉得伤心,只是平常不过地回了句:“我要回来的话除非你不在了。”
“她不能离开你,在同一个城市里的时候还不明显,但她漂洋过海,生命就开始枯竭,最后她的气散落,鲜血光,变成一个比我还恐怖的怪。”
莫诲如无奈的笑了笑:“那是白蚁,多亏宝贝发现了,不然等泛滥起来就麻烦了,我上就联系杀虫公司过来,还有啊,谁告诉你“死”是怎么一回事的?”
如产两次之后便被告知失去了生育能力――奚的现让他二人觉得缘分是天赐,或许并非一定要亲生的孩才能一家人。
“别再回到这个地方来。”
大概因为他是逆着阳光走来,脸上阴影太重,导致奚都没看太清他长什么样,只是觉这个人像裹在黑雾气里,愁云惨淡般阴森。
莫诲如白天要忙律师事务所的事,晚上衣不解带地照顾奚,很快也憔悴去,义看着亲手养大的小女孩如今奄奄一息的模样,更加心痛。
“让她回到你的边,或者,你死。”
仇皱起眉,这荒谬的事从老怪的嘴里说来,还是有可信之的。
庸说完,拄着拐杖便上楼去了。
“我说过了,要带她就要带一副棺材一起走。”庸的睛过于苍老,深深地凹陷去,如果不是还有两颗瞳仁仍能视,就仿佛是两个黑嵌在脸上,让人觉得可怖。
“怎么才能让她活去。”仇一次提了声音问他。
除了刚生来时,奚再见到仇就是去英国那天,义夫妻在她刚满七岁的时候就告诉了她真正的父亲是谁,然而仇从一个从未现过的人到站在她面前时,她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直到他猛然想起外祖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