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宿夕刚想皱眉,又听到她的一句。
“我也一直想成为这样的人。但是,又好像本能地在渴望一个能为我付一切的人。”
“我自己也想不明白,”陆泉兀自摇了摇,“我和罗屿丰,注定走不到一起。他会为了利益放弃我,我也会为了我的随时抛弃他。”
“和他在一起真的好开心,”遥遥地望没有尽的黑夜,陆泉突兀地卡顿了几秒,接着又恍然而笑,“但要永远开心,果然是不可能的。”
这是李宿夕还不能理解的笑,轻薄的灯光和深蓝的黑夜在女孩的脸上交汇,形成似悲伤似释然的分界线,比起因他而产生的逗趣的笑,更猛烈地击中了他的心。
他忽然知到了心脏的重量,在意识到自己永远得不到的瞬间,猛地往坠去。
“想不明白也没关系,”但他依然听到自己这样说,“我一直在看着你,所以我知,你从来没有真正逃避过。”
“有一阵,我很讨厌你。”
呼不自觉变紧变短,他努力调节,“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是在害怕你。因为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不断看见我自己。”
“这样说可能有奇怪,你知,和一些人相,时间总会忘得很快,相互说着不痛不的话,到了晚上就能忘得光。日一天天过着,自己是谁、过什么,竟然一印象也留不来。”
李宿夕第一次发现,原来说话不需要用到脑,自然而然会由绪涌来,“但和你在一起,我经常会到刺痛、难受,我好想逃开,却又挣扎着好像终于慢慢长大了。”
“真正的我,原来一也不酷不特别,弱至极,自己不敢的事,就去刺激别人来为我证明。”
“我开始思考真正喜什么,渴望什么、恐惧什么…”
“在意识到,你可能要永远离开我生命的那个瞬间,我、”气息被深深地拽着往沉,膛挣扎着起伏,“我真的,好害怕、”
“原来、我只是想一直活在你边。无论你想什么,我都、”
神紧绷了几天,李宿夕心中压抑的绪终于翻腾着释放,让他近乎哽咽了,连忙用袖刮了刮睛,沙哑地嘟囔了几句丢脸。
陆泉长久而专注地看着他,终于轻轻伸手去摸他低去的。
李宿夕明知不会得到什么回答,可被她摸着,发的直钻心里,酥酥柔柔地发酸,忍不住挪开手臂,一只在灯灿烂湿的狐狸,闷声闷气地抱怨:
“嘛,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后颈上刚剃过的发渣刺刺地扎手,漂过的发就算新长来还是躁躁的,摸起来有种阳光味的温。
陆泉柔和地开:“觉还是之前的发适合你。”
李宿夕的睫被压起了翘,有纯净有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