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气味、陌生的人一夜之间将她包围,每个人都是那样面目模糊,远远近近地俯视她的弱小无助。
又或是被牵连自杀事件时,外的言蜚语几乎要将她本中的尊严和骄傲全然击碎,再重塑成讨好别人的形状――痛苦的记忆翻涌,陆泉的眶开始发酸,呼猛然加重,重到在整个封闭的换衣间回响,她才重新抬起脸,试着深呼,让沸腾的绪幽深地降去。
――她发现,自己又在绪闪回了。心理书上怎么写来着,这时候应该想别的转移注意力――注意力、转移注意力…玩手机应该是最好的手段,问题是她现在连手机都没有了…不止手机、护照、还有钱包!都没有了!!
可恨的林松潜,怎么还不去死!垃圾!
陆泉陡然发怒,越想越恨,转脸盯向近的镜,莫名骂起镜中的自己来:“你上辈究竟了多少孽?你是杀人狂吗?这辈怎么倒霉成这样!”
涂了药的淤痕本就有地发,现在她一发怒,这份不适的越发鲜明难受,还不如用疼痛压制来得痛快。她烦躁地抬手,刚想用力去,镜中倒映的影像却奇妙唤醒了她始终韧的理。
人平时是看不见自己的,所以在镜中和自己对面的视角反而时常让人到新奇。
陆泉直面着镜中的自己,冷酷地审视起她此时混杂着愤懑和颓然的神,在最后关拉扯住试图自的举动,倾过去:
“你报复不了别人,就想把愤恨发到自己上。”
“真是蠢,蠢死了。”
“你不是自诩聪明吗?等你冷静来,一定能想到办法。”
“难你连这自信都没有?”
仄的空间,陆泉紧盯着镜中的自己,可一秒又飞快地离来,意识到这副自说自话的怪诞戏码有多好笑,估计是刚演完戏剧的后遗症。
“对着镜自言自语,真像电影里的反派神经病。”
说完,她越想刚刚一本正经的场景就越觉得好笑,越笑又越像反派神经病――看来我还是很有演技天分嘛,将来说不定也可以试试当演员――新奇地发现自己还有这样一面,陆泉靠墙兀自闷笑好一阵,才又慢慢平复来。
不过,自言自语的效果好像确实不错。想了想,她索仰躺到地板上,受着全有所支撑的安全,成为自己的心理医生,“没事的,我控制不了世界,总能控制我自己。”
“我要照顾好自己,对自己负责,好好生活去。”
“而这些事迟早会过去,只要地球不爆炸,什么都能解决,人生就是这样。”
“等你老了,五六十岁的时候再去想,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