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妆都太了,”陆泉从保镖手腕上隐约的2号手环抬起视线,今晚第一次直面玛莎,“你喜这样的吗?”
“那我跟她一样,需要叫人吗?”
玛莎提杯喝酒,一时陷安静,沈慕飞转问:“喝什么?”
对此,玛莎悠然地耸了肩,“听话的谁不喜。”
终于走了,李宿夕深深舒了气,他今晚总算会到误闯郎店是怎样如坐针毡的验了。
“嗯嗯,当然可以~”
“不用了,再说这里也没位置。”对面的女人染了灿烂的金发,但更引陆泉注意的,是她旁边西装整齐的短发女人,这种利落的气质真像贴保镖,是金发女人的?还是玛莎的?
兔郎睛一亮,腰更塌一些把自己送上前,“谢谢客人,只是您看上已经画满了…”绒耳朵弯折来,堪堪抵在他费心勾勒的双上,未尽的撒勾引客人自己提要求。
对面的金发女人见三个孩说话玛莎得了空,抓住时机,努力接上之前被中断的话题,“玛
恍惚间,陆泉好似陷了一座金属丛林,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
忽然被叫了名字,陆泉抬起。李宿夕则弯赔笑两声,圆如他竟也谨慎地咽俏话,“谢谢。”
涂得发腻的白脸、清晰的假睫,近距离看着他尾挤的笑纹,陆泉原本不适应的紧张竟在此刻飞快消退,“手背可以吗?”
“李宿夕。”李宿夕笑着主动自我介绍,“见过一面,楼梯那儿。”原来她就是玛莎。
“要是喜,就留他陪你呗。”陌生女人看了戏,也乐得几句话。
“不用,面有杯。”
“冰就好。”陆泉不自觉看一近的红宝石耳钉,犹豫着要不要问她和玛莎的关系。
比起这恶趣味的规定,沈慕飞淡然的贴心更让陆泉意外。她意识向主座看去,果不其然对上玛莎燃起兴味的浅笑,心一横,果断笔。
她夹着电烟的手支在沙发臂托,汽飘扬,时不时模糊她的五官。在这包围式的卡座里、冷光明亮却又莫名模糊,一切金属非金属的品都好似泛着光。剔透的玻璃茶几上,不锈钢冰桶里的冰块还冒着寒气,修长的酒瓶昂向上,盛满了周围人弯曲的倒影。
银衬衫跟随动作沙般闪动,让最暗沉的质沙发也微微反光。
他被挤的脯上的红,原来是被红笔画的什么胡萝卜、心形、兔耳朵,嘴唇印,甚至是生…
“不喜兔郎主题?”他背脊一僵,很快反应过来主座的女人是在问陆泉。
“我们是不是见过,李――”
“哇――谢谢主人的星星!”兔郎快乐地握着手背,耳朵摇摆,盯着三号客人饱意似地亲了她画的星星,油彩沾上唇角好像也无知无觉。
三号客人实在不解风,连个神都吝于施舍,兔郎白白卖了一阵,只得见好就收,“酒菜单放在茶几方,单请摇这里的手铃,主人们慢聊。”
“我、陆泉你呢。”
“小慕跟我说过,”沙发微弱地吱呀几声,她手指搭上玻璃杯,发现空了正要放,一旁的沈慕飞主动提起酒瓶为她添酒。她侧脸笑了笑,继续回:“陆泉的同班同学,又是新会员,迎。”
于是,一旁缩在沙发背里的李宿夕就这样瞪着睛,看着陆泉签名似地在兔郎手背上画了个五角星。
“上的笔迹多少和结算的小费挂钩。”一旁的沈慕飞为她解释,并从凌乱的茶几上拨一只油笔,“要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