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没脸再挨一记踹裆了,陆泉垂了垂,掩住轻飘飘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谢我呢。现在不是你刷新形象的好时机吗?亚光科技的候选继承人。”
“我是跟你学的,你忘了?”有求于人的时候,陆泉不会吝啬笑容,很快略过这个话题,“说正经的,还记得之前在粉红黎明吗,我从楼来看见你在等我。”
“怎么连你也跟她不清不楚的?”
墨绿的收纳柜前,陆泉微笑着侧过脸,发尾扫动,柜上俞立柯的名牌。
“真有本事啊,迷得一个两个的,光围着你转了。我劝你还是悠着,别哪天阴沟里翻船——”
“说归说,别动手。”李宿夕盯着他向陆泉越越近,终于压不跨步上前,住他的肩膀,适度撑开他与陆泉的距离。再说了,如果陆泉真的和他不清不楚,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看来你知那里是什么,”陆泉轻笑着,剔透的睛仔细而了然地看着他,“但你那时候是被拦来的,估计知的也不多。”
“谢个鬼…候选?老就是正选!”竟被质疑继承人份,俞立柯简直是暴如雷,为了
“嗯,谢谢你啦,李宿夕。”陆泉松了气,舒开眉。
李宿夕本来稍显悻悻的脸顿时一怔,慢慢重新坐来,“说这个什么?”
哐当一声!刚踏换衣室的俞立柯看清了来人,顿时火大地反手甩上门。
“你、”也许她只是碰巧站在那里,但一想到她在这里寻找自己柜的景,俞立柯努力恼怒的心就忽然被洒了花,立即哧啦哧啦地一阵乱。
她的座位走去。如果不是顾及周围同学的目光,他甚至想双手撑到桌面问她到底想怎样!
他笑肉不笑地反坐到她前面的空位,“你找他嘛,想让我帮你再踹他一脚?”
“看到你神不错我就放心了。”
觑着她这副平淡却笃定的模样,换作平时李宿夕一定要逆反,却偏偏在这个时间,他憋屈地撅了撅嘴唇,“也不是不行,他好像是网球的,中午可以去育馆找他。”
*
没想到,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竟好奇地提起眉,“你打得过他?可我觉得——开玩笑的。”
“你确定?”李宿夕捺住心莫名的激动。
李宿夕却悄然脱了力,忽然瞧不上这样轻易向她投降的自己。
“李宿夕!”他用力指指对面的男生,才咬牙切齿地转向主谋:“你还有脸来找我!”
哎——赶紧动动脑筋,陆泉,俞立柯的利益心是什么——
收到俱乐邀请函的那晚,陆泉关了灯,躺在床上近乎一帧一帧地仔细复盘有关俱乐的记忆。客厅里冰箱的噪声越发在耳里清晰,她才惊觉一直漏掉了俞立柯这号人。
“我不知那里有什么规则,但俞立柯可能知。”
金属柜门嗡声震颤,直直撞陆泉平稳笑的双。
倾向果然会影响判断,让她意识屏蔽掉厌恶的人,真是太不应该,不知错失了多少时机。好在堂事件里没有彻底和他结梁,还算有回转的余地——在这一刻,陆泉才彻底而深刻地理解到那些上位者之间暧昧不清的交方式,因为利益关系实在是变化无常。
半起垂看她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李宿夕冷冷瞥过她染上笑意的双,心里恨恨地简直想咬她一,小狗甩似地甩开她的手,还记得压低声音,“别动手动脚的!”
“吧你!什么东西…”俞立柯暴躁地甩掉李宿夕的手,也顺势后退了一步,解除了对陆泉的威姿态。
这样近的距离,相似的对峙瞬间,被她甩楼梯和狠踹的双重阴影猛地袭来,手指顿缩,勉住退缩的背脊,呼快要失序,他及时调转矛,鄙夷地看向近面警惕的李宿夕。
“我猜,是因为你没有邀请函。”不等李宿夕皱眉,陆泉快速瞧一黑板上方的挂钟,长话短说,“这次我收到了。”
这里本是他的地盘,气焰复涨,他昂起巴快步近,抬手拍上她脸边的柜门,“现在才来歉,晚了吧?”
“我担心约不来他,所以请你帮忙。你要是好奇,去的路上我可以详细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