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一上来就火力全开。”
罗屿丰今天穿的运动装是击球馆统一提供的。蓝白两的短袖短,面一双白运动鞋。摘盔,可以看见他额间的蓝白波浪条纹运动发带,将他半长的黑发潇洒地向后箍去,和手上的护腕是套的。
他意识瞥瞥周围,放低抱怨的声音,“跟一群变态呆久了,对我的心非常不健康。”他幽幽地哎一声,“我就当个普通的正常人。”
今天是生日派对的包场,馆的所有游玩设施包括自动贩卖机都关掉了付费限制。室外的等候区也被临时安置了度假式的白遮阳桌椅,收银柜台则改成自助饮料冰激凌吧台,方便参与者随时游玩放松。
受到周蒸腾不消的气,罗屿丰轻轻息着反手放回球棒,一边解开盔一边掀开护网,往杨兆所在的遮阳伞走去。
“钟兰登早就不行了。”罗屿丰不甚在意地眯看向刚刚的击球间,见已经被其他人占了,便收回视线,“自制力越来越差,暴力冲动,全凭望行事,这样的定时炸弹越早剔除,我们也安全。”
只可惜始终淡着一张脸,照样让人难以接近。
“啊,”说着说着,杨兆又对罗屿丰皱起眉,“就是他对陆泉也不清不楚的,你介意吗?”
罗屿丰嫌弃又好笑地看他一,“哪有这么快。”
话题绕了一圈又鬼打墙似地回到陆泉上,罗屿丰真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好在,这时一个男生绕过桌椅朝这边靠近,两人便默契地停交谈,等候着看向来人。
说起这个,有件事就不得不提,“周翎要正式踢掉钟兰登,你不拦着?”
“啧啧啧,瞧瞧这利落的动作,看来你确实得练练了,不然――”
正是陆泉一脚踹倒俞立柯的动图。
由于本就是引人注目的存在,除非有必要,罗屿丰向来是懒于主动表现的。这样的发法,如果非要找个原因的话――杨兆歪过遮阳帽,坏笑着开手机伸到他面前。
男生穿着棒球服,看球服上的
玻璃杯底啪嗒一声敲在桌面,杨兆连忙收回手机,一抹脸变认真状,“那到底怎么啦,之前气氛不是好吗?你说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他所在的室外击球间是一长排击球区中,用围栏网分隔的其中一间。里面铺着绿油油的草坪,各置一个发球机、球棒和套护。
于是,他转脸重新拿起杯喝一,“周五不是让你去俱乐吗,怎么没去。”
杨兆见他来,主动去吧台接了一杯冰柠檬红茶。瞥一在击球间前排着队还不忘往这里偷看的女生们,半是好笑地把杯放到他面前。
一听他拿正事转移话题,杨兆就知彻底没了戏。倒回椅,装模作样地失望大叹几声,“不想去就不去呗,怎么着吧。”
“你就是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我倒觉得李宿夕不错,有脑有力,不溜手的。而且他有一定份,又不难拿,花心思拉拢也值得。”
与他平日致复古的风格不同,这样颜清新、简单利落的运动装反而使他俊的五官更加分明透彻,修长的手一览无余,尽显少年不可一世的蓬气质。
罗屿丰冷盯他,可惜脸颊还带着运动后的薄红,表现来的威慑效果实在大打折扣。闷了一晚上的不快让他尝试开,可一对上杨兆大睁的八卦狗,他还是理智地咽了去。就杨兆那张嘴,什么破事都能一分钟给你群发。
“话是这么说啦,问题是没了他,我就要经常去那鬼地方了诶?”杨兆当即孩气地蹬几,“我不,你赶紧找个人补缺!”
,虽说是九月份,击球馆的阳光依然灿烂。罗屿丰一旁停止发球的钮站直稍作休息,周遭清亮凌乱的击球声、谈笑声才闹地重新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