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人才啊……”
池骁心尚可,这种应酬对他来说完全不是个挑战,他的神可以说是松弛,以他的地位,象征举杯就算给面了,手一落,隋七洲立刻合着站在前面挡酒。
几个合作商都是中年华人,长居国外也没少忘记国恭维的这一套说辞,第一次见后辈不给他们面,他们也拿池骁一办法没有,还指望他抬贵手,继续保留航线好让他们赚钱。
为了今晚的宴席,合作商一方本来还准备了演,听说池骁对环境的分贝有要求才临时删掉了节目,请了几位发上别着鲜花的意式风人,坐到池骁旁边劝酒。
池骁也没个搭理人家的意思,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眉目间偶尔闪过狂狷不焉,桌上的人谁也不了他的。
从接近零开始,他每隔几分钟就会看一手机。
准确来说,是在看同一个聊天界面。
【我休息了】
这一句晚安语,大概在零过后的半个小时,每一晚都会发来。
唯独今晚,迟迟没有发。
就算账本有问题,暗语应该也是【我睡不着】,起码给他个消息才是。
池骁对邓音辞有绝对的耐心,但是收不到她的消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乱想。
像是他以前经常去族馆,有条虎鲸经常游过来看它。
隔着厚厚的一层玻璃和深蓝的海,人很难和一条鲸鱼产生意识连接,可虎鲸哪天不来了,他也会乱想。
【睡了吗?】
他思量着发一条消息给邓音辞,反复等待她的回信。
等待的时候,池骁一抬,周围都是觥筹交错,注重视听刺激。
任何细腻的挂怀,都与这里格格不。
“骁哥,你是看上哪位大女了?夜长梦多啊。”
连隋七洲都装糊涂打趣他的行为。
“后面还要敬酒的话,你帮我挡着。”
池骁给他派完任务,先去了。
他去隔问钟洱,到底怎么回事。
钟洱和他在不同的局,那边轻松很多,跟几个爷叔一辈的喝一轮就结束了,钟洱特别清醒:“邓音辞的对账完了,她发给我了,你没收到吗。“
钟洱这么一反问,池骁的神都沉来了。
原来他是被邓音辞区别对待了。
“还有,我听说她了份外卖,送不池家公馆,正愁这个呢。”
钟洱煽风火。
*
池骁用了半个小时回到池家公馆,一气都不房间,邓音辞正躺在毯上画图。
她完工作后,画图梳理池港各个公司的组织架构关系,帮助自己理解。
“怎么不给我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