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权限取消了,那些会说话的女人吵闹起来比邓音辞更可怕,有的是人在暗地里大文章。
“池骁,我也想支持你,但江婉一的继父在雅加达生意,每年都跟池港订单。”
“苍蝇肉也是肉,你刚把财政大权握在手里,丢了这个订单,爷叔那帮老古董又要对你求疵。”
钟洱理智地分析利弊。
如果把江婉一逐池城,就需要一个新的订单弥补空缺。
池骁算得很清楚。
“跟邓经恺闹掰的后果,我就不用说了。”
钟洱摆老生常谈的气。
“他周来访,信号弹已经先发来了,池港的财务系里有他留的徒弟,今天辞职两个,万一黛项目的对账会计也走掉,我们明天就要吃官司。”
黛是池港最神秘的泊位码之一,由此指代池家所有秘密行的运输项目,货轮运输的大概率是军火医药等稀有资源。
这些货本就特殊,货主的来历更是不凡,没有人想跟他们惹麻烦。
钟洱提醒池骁小心后院着火被围攻,池骁的态度却比他想象的果决狠辣。
“我迟早要把邓经恺除掉。”
池家一直有排外的规矩,越机密的业务越要用自己人,宗旨便是自己人失职可以撤换,但绝对不能让外人涉池家的幕运作。
隋七洲的父亲就是一个例。
钟洱以为,邓经恺其实也算池家自己人。
但池骁的态度看,他把邓经恺当成了外人。
想想也对,如果邓经恺在池港的财务系统里培养势力,日后必然成为祸患。
他让几个徒弟离职的意图应该是帮邓音姿撑腰,可惜效果适得其反。
邓经恺栽培的徒弟,以后就都不能用了。
钟洱私心认为,找一个新订单替,难度不大;
关键是,从哪找一个背景单纯的新会计。
破局的压力就这么落在池骁上。
空气凝滞几秒。
池骁忽然低声笑起来,他的影带着背光的阴翳笼罩来。
世上安得两全法,他还真有两全法。
繁花似锦,烈火烹油,倘若有谁欠池家一笔利益债,现在该到用手艺偿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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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音辞跟洪嘉请了几天假,趁贺枷旭回学校泡实验室以前和他多聚聚。
贺枷旭积极地带她见医生,给她的咙检查,这一切的时候,他好像在努力证明自己可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