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枷旭没有社会经验,在学校里读书就最怕被老师记过,一听这么严重的罚,吓得脸都白了。
他上带的钱也不够,交不起罚款的税金,正想再求着通通,官员让他打电话联系家人,否则不会放他走的。
贺枷旭被贺毓玲收养了十多年,事一直都小心翼翼,他平时花钱很节俭,这次在国外贺毓玲夸他医院安排得好,邓音辞也对他很激,他才舍得花去一笔钱,还打细算汇率差,没想到在海关这里交税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不敢告诉贺毓玲,也不好意思问邓音辞借钱,自卑地低,坐牢似的保持沉默。
海关官员也没空他,就这么跟他耗着。
长途飞机本就劳累,贺枷旭昏花连也喝不上,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阵嘈杂的动静由远而近。
“池少,您怎么突然过来了?大半夜您有什么事打电话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海关值班的层态度听起来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天壤之别。
贺枷旭怯蠕地看过去,正巧跟池骁隔门对视。
“没什么事,来接个人。”
池骁吊儿郎当地走来,带着漫不经心的嘲讽看了贺枷旭。
还有桌上整齐摆放的被税品。
“新买的手机?”
池骁拉了把椅坐,算是跟贺枷旭第一次正式见面说的第一句开场白。
“你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钱。”
看到池骁来,贺枷旭的时差都醒了,听他对自己的况了如指掌,他忍不住嘴:“我给我钱买的。”
池骁冷冷地笑了笑。
“她很在乎你啊。”
“为了你那篇破毕业论文,我还给你们学校投了一大笔钱。”
池骁生了张桀骜乖张的脸,他读书时就是名的刺叛逆,对贺枷旭这种清贫懂事的学生没什么好。
他大半夜来捞人,无非是想看看,这个贺枷旭究竟有多讨邓音辞喜。
邓音辞确实很在乎这个弟弟,当初为了帮贺枷旭解决导师关系,连密钥都随便还给他了。
像是给他一块垃圾。
池家账本的密钥,没贺枷旭的论文重要。
池骁嫉妒的神。
他这人心狭隘最喜记仇,等会肯定要在邓音辞面前好好告贺枷旭一状。
谁叫贺枷旭搅和了他没完的好事。
贺枷旭不想接受池骁的恩惠,却不可控制地联想到导师最近线上帮他改论文的好态度,一明白了缘由。
他听说过,池家在池城只手遮天,池港的货轮一艘起码四五十亿,池骁随便一笔小钱就能摆平普通人的难题,这样的优渥怎能令贺枷旭不替邓音辞担忧。
他记起刚才电话里隐隐听到邓音辞挣扎的声音,突然懂了什么,压抑着声线问:“你刚才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怎么了。”
池骁的语气很是散漫。
“我跟她什么关系,晚上在一起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