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怨了徐葭也不恼,抬手用掌心隔着他不停落在自己脸上的唇,好声好气地解释:“没办法呀,来者都是客,我又是东主,当然得伺候好他们了,不然怎么赚钱养家?”
他急功近利,过早地透支了自己的。心绪不平稳,又经历了太多自我卖的灰暗,此间种种投到脸上,已经失去了可以和那泡在蜜罐里呵护着的贵夫人比较的资本。
徐葭不习惯带妆休息,虽然紧接着晚上还有宴会,若是想偷懒轻松那就保持原样到时候再补妆,但她宁可多腾个把小时来重化,也不想在掉的妆容上行改动,总觉得黏糊糊脏兮兮的。
好在男孩没那么缺心,虽是来势汹汹,倒也不忘搂腰扶她一把。形闪了闪,最后还是稳住了。
低,缓缓张开掌心里女人临走前遗落在地的一浅绿的柔绒羽,男人阴翳深重的波闪动了一。
就是对方不怎么安分,取一个就亲她一,把她都得有些不好意思。
徐葭才从混乱里脱离来,耳边似还充斥着各人声嘈杂,又赶着搭乘了往上急速攀升了二十二层的电梯,耳鸣花,连带着脑都有些浑,更别说现在脚踩着十几厘米的细跟,直板都费劲,这会儿还被猝不及防被撞了,堪称命运多舛。
不知打了多少关系经手了多少人才终于把自己送到她前,却未曾想自己一步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那疯的男人来了波大换血,连带着他也被赶了位,发到分公司别的门去。
但他已经付了那么多,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放弃?
他比郁意年轻,可看起来并不比郁意好到哪去。
徐绥芝有意逐步放权,淡商界,将位交予独女徐葭理,所以对各方面的把控就没有之前严格。除了个别心腹还留在边,培养的大多人才都被散去辅佐女儿了。但毕竟还不到闭关的年纪和时机,遇到事了得找人补补空位,这才让他抓住了机遇。
耗费的力、时间、金钱,卖的尊严、肉、脸面全都因为那人轻飘飘一句话瞬间化为乌有,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恼?!
莱温斯集团不像别的公司会对别设限,越到上层越看不见男,反而很开明,知人善任、能者居之。这种从上到都尽可能避免别歧视且市值排名世界前十的大公司就算只是分都有的是人削尖了脑袋想挤去,更何况在总的最董事长手底办事。
妆发要卸,衣服也要换。晞源说他来帮忙,想着发上藏着好多费手的小卡,自己瞎鼓捣指不定多折腾,于是同意了。
本来觉得自己说错话心里有些打鼓的晞源烦恼顿时烟消云散,将世俗的单层面比较抛诸脑后,忍不住再度往她面前凑。
收到通知的那瞬间他连冲过去不不顾朝那人泼硫酸的心都有了。
不过徐葭没觉得冒犯,晃了晃手腕上清透的紫玉镯,笑嘻嘻地夸他:“是呀,你有能力也很棒,送我的礼我很喜,谢谢你呀。”
一个黑满的一线守门员男艺人,另一个则是级豪门继承人,小巫见大巫居然敢扬言说“我养你啊”这种妄自尊大的话,真真是自不量力,任人听了去,必定要嘲讽几句不识好歹。
他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靠那种肮脏手段上位的狗东西有什么好稀罕的,要是次再让我碰到他,我绝对不会放过……”男人握着拳气愤地翻了个白,自说自话地把假想敌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这句话不过是他给自己挽尊,实际上,郁意才是他遥不可及的对象。
他就是被郁意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不留面给灰溜溜赶走的,曾在徐绥芝手底工作的男人之一。
晞源没过脑就蹦来一句:“我也可以挣钱养你呀!”
才刷卡开了门,徐葭就前一黑,被扑来的人影给蒙蔽了双。
“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要等睡着了!”晞源一边诉苦一边来了个大大的熊抱,香在怀他不自禁收紧了力,还很不矜持地撅起嘴巴,朝着她红唇贴过去。
他对郁意的恶意实在太多,掰开了算也数不清,但又受限于人家份地位,最多只能散播散播对其不利的不当言论或是虚假谣言,除了让他在分人中的形象一跌再跌外,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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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葭忙着换鞋,扶住对方伸过来的胳膊,蹬掉废脚的细跟,赤足踏上地面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