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作哑不愿去,如今我宝贝孙半条命都快没了竟还想对我隐瞒着,沈家当真换成他作主了不成?!”
“…是…是。”
律师弯着腰退了去。
沈老爷转而审视起了一旁坐着的温漾,女孩瞧着年岁不大,形消瘦孱弱,脸惨淡如霜,举手投足间尽显鄙无礼,还敢固执的与他对视。
但她明亮剔透的眸里仿佛蕴藏着一把锋芒毕的剑,将他膛刺了个贯穿,怒气瞬间散去了大半。
像,越看越像。
温漾从对话中清楚了来者何人,看沈老爷也不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儿,先手为控诉:“沈初棠迫我和他发生关系,我还不能反抗了吗?”
医院需要保持安静,温漾亦觉得耻辱,说话声又急又快,像风一样掠过,沈老爷没大听去,“你站起来凑近说,孩,他怎么你了?”
沈老爷突如其来的温和令温漾到些许不自在和不解。
她放脸面,直接了当的把话放慢又重复了一遍:“沈初棠把我睡了,我好疼,站不起来。”
“站不起来?那你哪来有力气能将我孙打个半残?撒谎总要找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沈老爷自是不相信一个女孩被人暴后会大言不惭说,再者,有打人的本事怎么没有反抗的本事,这不是自相矛盾?
他压了心中那小小的悸动,不禁鄙夷看轻了温漾几分,“初棠从小洁自好,甚少与异接,他还不至于饥渴难耐到这个地步,或许是有些个无耻小人对他居心不良还算说得过去。”
温漾简直气笑了,“您的意思是我迫了他才对,我也不至于变态到对个死同恋手!”
她脆将所有经过全吐了来,因为这事儿本就由原主而起,她这个接盘的肯定脱不了系,所以加了胡说八的成分将她摘了去。
大致意思就是她和裴白珠本是一对甜甜蜜蜜的小侣,突然有一天冒来个沈初棠对他男朋友一见钟想要抢过去,她不肯放手,沈初棠便用尽手段要除掉她,最后造成了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我的第一次就这样稀里糊涂给了他……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太痛苦了……我以为满足了他就会放过我……结果他嫌弃我,要送我去海……于是我趁他睡着……”
“您不信大可以去查,也可以叫医生检查我的,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想讨个公!”
温漾说到最后泣不成声,装作成彻底崩溃的样,还不忘用余光偷瞄了沈老爷,看他面容果然非常之难看。
沈老爷平和地听完女孩的哭诉,神骤然变得森寒幽深,谈谈:“去查查吧。”
……
女医生告诉沈老爷,温漾确实是被伤到了,基因检查确定来源正是沈二少,大概太久没休息好,已经昏睡了过去。
“照看好她,别忘了注避孕针。”
沈老爷对女医生嘱咐完,一路雷厉风行地走医院,保镖立迎上去拥护他了车。
看着车窗外满街的红红火火,沈老爷算了算日,还有不到一周便是除夕,除夕后是初棠的成人礼。
看这个形也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