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乳娘在。”
“你想也不够力气。”傅祈年走到冰床后面,“我推你。”
“要给你工钱吗?”商蔺姜怀疑傅祈年另有所图,不是图财就是图。
事务忙碌不能帮其抒解,加之前先的角让她怒气未消,不过半个月人就清减了许多。
果不其然,话刚问完,就听见他偷腔来了一句:“……肉偿就行。”
冰封的湖泊上有不少坐冰床观赏景之人,还有的人在冰面上笨拙地行走着,傅祈年带着商蔺姜往湖面走去:“先带你走走冰。”
似是窥了她心中的疑惑,傅祈年懒洋洋声解释:“行军打仗之人,什么路没有走过,走多了,自然就稳当了。”
在不远的四角飞亭里候着两名姑娘两名小厮,一看穿着打扮就知是府署里的人,走近了以后商蔺姜才发现亭里还放着架木板加交床的轻巧的冰床,上铺了两层厚实的褥,小厮见他们往亭走来,当即将冰床抬到湖面上。
傅祈年显然也猜到了,笑:“你既然喜玩雪,应当也喜玩冰,今年回快,过些时日那些冰就要化了,再不去玩就要等到明年了。”
今日晴光柔和,冰湖连着群山,映着蔚蓝的天,一片宁静,四面开满了梅花与腊梅,花香郁,如同酒让人沉醉其中,商蔺姜的嘴边始终带着笑意。
经他这么一问,商蔺姜发觉自己的脚趾冷冰冰的,就连手指都有僵了,活络一却不能立即回:“有、有。”
冰床不大,只能坐一个人,商蔺姜坐上去以后,一名姑娘抖开一张硝熟的兽盖在她膝盖上,另一名姑娘往她手里了个雕刻着双鸟花卉的手炉。
这么一脚去,湖面纹丝不动,但商蔺的心里姜还是怕设设的,将傅祈年的手臂抓得更紧了:“你先对天发誓,你没有要谋我财害我命之心。”
有兽和手炉授温,不一会儿就和起来了,商蔺姜看向远行动的冰床,皆是两三个人拉着一个冰床,看清楚后她低看看自己坐的冰床,并没有看见绳,她眨眨,问:“你、你不会是要我冰床吧?”
城外有一湖泊,十一月初,寒风一来,那湖泊就结成了冰,要到来年的立才会化成动的湖。
“可是……”商蔺姜居在江南之地,江南之地的冬日面会结冰,但结的冰并不厚,随时会裂开,不会有玩冰床之人,她虽也在北平待过一段时日,只是那会儿庚齿小,肌骨不凝,容易寒得疾,外祖父母并不许她冬日里去外玩耍。
“那你要抓稳我,我今日这么好看呢,不能在这儿丑狼藉。”商蔺姜睛着脚尖说。
“我没有玩过。”
今日商蔺姜略施粉黛而已,但妆扮俏鲜艳,较之往日确实好看,傅祈年不转盯着她看,漫不经心地应着:“嗯。”
此时傅祈年一只脚已经踩了上去,见问,用力踩了湖面一脚:“不会。”
所以长这么大她还没有玩过冰床。
这会儿能玩冰床,她当然兴,可想到,兴致又减半了。
冰面上的冷气一往上冒,直钻人的脚底,即使穿着底夹绒的鞋走久了脚也会发冷,停来时则更冷。
“脚冷不冷?”傅祈年忽然问。
“你无财。”傅祈年一手拦上商蔺姜的腰,似拖似拽,把她带湖里,“而且我害你命什么?”
昨日之后旧事也算翻了篇,他便想着带她府玩一玩,趁着自己还有一些闲暇时日。
她是不肯服的,说有便是十分冷了,傅祈年将人打横抱起,大跨步往一架冰床走去:“不走了,坐冰床吧。”
商蔺姜屏着呼小心翼翼地行走,每回脚底一,一旦现似有倒地的迹象,都会被边人稳稳扶住,渐渐的,她放开了手脚,不再拘谨害怕,睛也不再着地面,而是往四周围看去。
冻成冰的湖面溜溜的,商蔺姜走一步一步,若不是有傅祈年扶着,不知要在冰面上摔个几回,明明都穿着底的鞋,怎的她溜溜的似个球站不稳,而他步步稳当,和在路面上似的。
商蔺姜未曾踩过结冰的湖,死死抓着傅祈年的手臂,到了湖次时,她低一看,碧绿的湖面上结了一层白折折的霜花,看着似结实的路面,但一想到这是一湖泊便不肯再往前一步了:“这湖面,不会突然裂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