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假髢了?”傅祈年伸手去摸她的发,摸起来确实不如以前的柔顺。
辩解着,更觉自己无错,她换了一理直气壮的副面,啪的一,把剪刀丢到梳妆台前,振起珠继续:“你又不用盘好看的发髻,发留这么长有何用,而且你之后要行军打仗,发太长不好清洗啊,给我长一怎么了?又没给你全剪了去。我的发变得如此糙,还不是因为你的质不好,苦了我这个母呵,我当时就说过了,我们这是阴阳不顺的过时之婚……如此苦我,我向你要多一发也不行吗?你别太小气了。”
“我……我……”哪知的坏事一被拆穿,商蔺姜面上稍带微红,但脸红过后,便有千万个理由为自己辩解,她竖着柳眉,“我说的两折长,是你的手指比划来的两折长,我的手指不如你的长,你比划来的两折长,比我长半折……”
商蔺姜低格格笑,将剪的发对折起来,这般不容易看她多剪了半折。
往前她觊觎傅祈年的家财,可不能凭本事拿到,心里不平,为了让心里好受一些,她换了个东西觊觎,改觊觎他的发了
“怀了孩后,我的发都不如你的柔顺了。”商蔺姜松开傅祈年的发,摸着自己略有些涩的发梢说,“等再过几个月,我还会掉许多发……傅祈年,你剪几缕发给我当假髢吧。”
“……”傅祈年。
“唔……没有你的柔顺,而且那些假髢用久了,也就没有光泽了。”说着,商蔺姜忽而无力那般投他的怀里,险些儿将都化在他的上了。
发剪长一些,就能在上盘成个好看的云髻了。
商蔺姜没想到傅祈年如此好说话,方才偷偷酝酿的一通能动人之怜的言语只能永远藏在腹了,她笑着找来一条绳,比划到两折长的位置后就将傅祈年的发紧紧绑住,然后在剪时,剪刀悄悄往上移动了几分。
“要多少?”柔曼在怀里,傅祈年浑酥,没有回绝,“不过我得束发,你总得给我留足够的长度束发。”
一刀去,剪了两折半。
“也不多,就两折长,这样可以一个花苞垫在脑袋上了。”商蔺姜伸指比划了一,他的发长至腰间,剪了两折后依旧不失雅气,能束个好看的发。
“嗯。”傅祈年也觉两折长不长,寻了把剪交给商蔺姜,让她自取发。
她黑漆漆歹心,偷摸坏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会变得格外灿烂,傅祈年从镜里瞧得清楚,眉一挑,神安气平拆穿了她:“商商怎的言而无信,说是剪两折,方才那一剪,怕是不止两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