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烦得不耐烦了,不过没有生她的气,板起面孔只是想吓唬她。
傅祈年被掐得有些疼,嘴里是言又止,怕说多错多。
车颠簸,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商蔺姜睡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傅祈年搂抱着,上盖着他的斗篷。
在夜幕降临以前,车缓缓在府衙前停。
看见商蔺姜低了不说话,傅祈年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说太重,声腔了几分说:“从前你受的那些委屈,等时机到了我会一一追究回来。商商,信我一次,别再忧愁那些事儿了。”
商蔺姜心低落,不想说话,往后一靠,闭上睡觉去了,傅祈年只能和自己生气了。
商蔺姜抬瞧了一,甄元瑾走在王湘莲的右肩,一年不见,她们上的气质没有一改变,一样叫人不舒服,她不敢多看,随即垂,屈膝问安:“祖母慈安,伯娘……”
一觉过后方才的不愉快忘得差不多了,商蔺姜贪恋温,继续他怀里躺着不肯起,躺得无趣了,就去掐他上的肉。
车一停,商蔺姜不由叹了气,车后偏偏倒倒站不稳,等了府里,看到府现几个生面孔,想也不用想是王湘莲的人,这回她走都不想走了,尽了百般怯弱。
声音冷冷,不过傅祈年的脸上不见一愠,商蔺姜不转,察颜观了一番后一也不害怕,不过也是喊累了,乖乖闭了嘴。
心一通畅,话变得更多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傅祈年,你说你能活到几岁?你说我们好歹夫妻一场,到时候你的躯就由我来替你火烧了吧,这些火化工烧一尸的工钱是五钱,你瞧瞧你,九尺的金贵,就算要在火里化成灰也金贵,也不只值五钱吧?我觉得值八十八两。你瞧瞧我的心儿是不是似油碟,是不是红似血,不如先给我八十八两,后来的浇茶、奠酒、啼哭还有安灵位我都亲自替你……啧啧,我真是个大好人呢。”
,心变得通畅了。
话说完,无人回应。
他想了想,又说:“要不要吃些东西?”
今日的商蔺姜火气大,在那儿嘚啵了好一会儿都不觉得嘴巴累,傅祈年的脑袋因她的吵闹嗡嗡作响,他深了一气,声:“你的咙还没好,再喊去,今晚咙疼可别叫我给你倒喝。”
“纸钱我都不给你烧一张,我给你烧个盆,让你去地府里乞讨,呵!”
还没问完安,傅祈年便打断了,上前一步,以遮住后之人:“时候不早了,祖母伯娘到底是上了年纪,还是回屋里早些歇息罢。”
睡的不安稳,但睡的很和。
商蔺姜等不到他的回话,想不定又把人给骂:
“傅祈年,等我好了,要把你奸到去黄泉穷鬼!”
“你当真是铁公鸡!”
索银都索到死不死的话题来了,傅祈年左耳听右耳,侧过去看窗外的景,这时候只要不说话,等她说累了自然会闭嘴了。
“回来了?”王湘莲珠光宝气,挈着几名打扮俏丽的姑娘款款而来。
还是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