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看完信后,她如闻恶耗,叹了三声气,忍不住叫疼。
商蔺姜看着尺厚的雪地,目为之一眩,风雪太大,路便不好走,也不知傅祈年的步伐会不会被风雪所阻。
“让我在这儿多待七日,七日后他再来接我回府。”商蔺姜神魂陨越了一般,坐在椅上愁眉不展一会儿后忽然卷起袖,走笔写了封信。
“我如今倒是不怕他会逃跑。”商蔺姜斜斜,着地面看,“他的伤一看就是人为之,我是怕会有不速之客。这种逃犯,有人想他活着就有人想置他于死地,这个寨就是个手山芋。”
天气已值隆冬,白日里的雪飘得比夜间的还要狂,不黄不白的杨柳都变成了一片雪白。
“不成。”商蔺姜摇,一回绝,“他是从北镇抚司里逃来的逃犯,所以必须要让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抓住,要不然他们不能罪立功,如果圣上要是追究起来,那可是要冤血模糊了。而且一个逃犯,能从北镇抚司的手里逃走,逃到四川这儿来,定有人在相助,谁也不知其中牵涉了什么人,万一官府里有模仿军装、冒充名号的耳目在,到时候只怕我们自己的命都难保,祸且不测。寺庙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这件事越少人知越好,没有多少人能将富贵功名视如粪土,而贪功丧躯之人数不胜数,只希望都台今晚就能来吧。”
“或许是明日才来。”喜鹊宽,“夫人不用担心,那人吃了安神药后一直昏着,就算都台晚几日再来,也不怕他会逃跑。”
后来日一沉,月上东山了想见的人也没有现,商蔺姜的心再次忐忑不安,正纳闷着要不要问师父多拿几瓶安神药备用,忽然有师父来敲门,说是傅祈年让人送来了一封信。
早上醒来后,商蔺姜托言不舒服,一直闭门不,悬悬盼着傅祈年现在前,可从白天等到赤兔快西沉了都没等到他现。
我们把他交到官府手中吧。”
信来了而人没来,商蔺姜多少能猜到里写了什么。
等墨迹透后,她将信对折三次,取了三两银一起到喜鹊手里:“让信使加急送到都台手中。”
“那若都台这几日不来,夫人打算怎么办?”喜鹊问。
“上上之计就是等都台过来,之计便就是带他一起回建昌去,不论如何,能带走他的人除了都台就是锦衣卫。“商蔺姜定无比,若傅家因此事受到牵连,她与母亲也不能全而退,为了母亲,不论如何她都要把寨安然无恙交到傅祈年或是傅金玉的手中。
喜鹊不知信里写了什么,眨了眨,垂手侍立在一旁,问:“夫人,都台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