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伤,费力地呼着,仍一瞬不瞬倔地望着她。方才蓝言砍来的时候,她仍不死心地移动,才躲过了致命伤。果然还是是想活着,只是想活去。蓝言,我们这些人啊…没有保护我们这些人的正义,只有我们自己。
蓝言上的伤因为方才的用力涌更多鲜血,染红了整只手,溢在雨后的草地上。双摇晃了两,单膝跪。
俞安之咬着煞白的嘴唇,趁她虚弱地行动迟缓,狼狈地挪动取过斧,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砍在蓝言的肋间。
蓝言被斧的冲击力打得倒在地上。不过由于俞安之实在已经透支太多力,只在她上斜斜留一个浅浅的伤。
俞安之失力地倒躺,睑越来越重,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等死的时刻了吗?
俞安之眯着,看着那个比她还不甘心的女人,摇摇晃晃仍要站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拖着残破的向她走来。
那就当..赎罪了…
蓝言低垂着睑,握着刀手虚弱地抬起,将方才一并在地上捡起的耳机放左耳。冷不防一跌倒在地上,一面跌倒,一面又是爬起来,半弯着腰继续向俞安之的方向前。
俞安之咳了声,到五脏六腑都在腐烂。望着那个影浅浅叹息。
…
“啪!”
礁石边缘的枪响开海浪的声音,穿梭海,终于杳无声息。雷雪睁开紧闭的双,震惊地发现自己还活着。
前的枪冒着硝烟的气息…凌与垂手。
这是…她偏了吗?
雷雪诧异地说不话来。不,不可能。凌老师在多少次公安系统击比赛中拿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偏???
那她是故意的?这究竟…
赤红的太阳被海平面切割,缓缓升起。
凌与抬望着旭日的方向,目光怅惘。
“小来..”病床上的男人虚弱地看着她,用最后一力气维系着他素来乐观的憨笑:“帮爸爸..支烟好不好?”
她哭得一一,把烟放到他嘴里,用打火机燃。
“我们小来,最了对不对?”
他努力一。烟灰停在半截。
他只是个运气不那么好的好人,死前一支烟都没完。
而我明明这样讨厌警察这个赌人命运的职业,最终不知是因为复仇还是因为她,阴差阳错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凌与低垂着,抿了抿唇,缓缓张。
…
腹涌的血跟着蓝言的步,落了一路,在草地上一目的血迹。俞安之望着她动人的面容,准备好了辞别。
蓝言一步,一步,踩在地上。
俞安之合上。听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
经过她的耳边,却又一步一步向她后的方向远去。
不对。
俞安之猛地睁开,向后望去。她的后是万丈断崖。可蓝言的步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俞安之的越睁越大:“蓝言…”
蓝言捂着伤,一直走向断崖边缘。忽然问她:“你说,死去的,和活着的,哪个更痛苦?”
俞安之有种不好的预,顾不上疼痛,将自己上半撑起来,向着蓝言的方向爬去:“蓝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