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白羽语气轻快,大晚上仍然这么有神,可又突然有伤起来:“哎,也不知一次再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了…”
“我20。呢?”
“好。”
“你没手机。就听着它报站。一觉况不对到时候就找个岛先来,随时联系我啊,我电话写给你。”
“啊?真的吗?看不来呀!”白羽很兴趣地问:“那她没和你一起来欧洲吗?”
白羽关上灯,仍记着絮絮叨叨嘱咐她:“,我看了你的那班船,中途要停九个小岛呢。大晚上的,甲板上冷,你一去就到船舱找个能躺睡的地方占着,不然到了后半夜各种地方都会睡满人的。”
“谢谢..”俞安之接过她的火,深了一。看着路尽的海,才觉得真实的生活正在重新开始。多久,没有这种正常的生活了…虽然打工很疲惫,但神上却是亢奋的,每一天都在为重获自由到幸运。
“嗯。”
“没呢..她来不了了…”俞安之合上,到困意与泪如涌将人吞没:“她已经不在了。”
“你真的不打算用我的手机联系警察吗?”白羽问她。
“可以吗?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嗯。”她了角。回去..又是回哪里去呢?那个家已经被烧毁了,家人都死绝了,她要回哪里?她还属于哪里?
“啊,好年轻啊…20岁就来国外闯了?这么勇敢。”20岁时的自己也在经济上窘迫,却远不及她的阳光与快乐,她叹:“我女儿都上小学了。”
“白羽,你几岁了?”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了吧..之前,也不是没有试过…”
“好吃..”
俞安之在黑暗中平躺,笑着应着,忽然沉默了,眶有些发酸。在阴影中活了半生,没想到在最绝望的时候竟然被一位萍相逢的人所救。她自惭形秽,想自今往后都要一个善良人的才好。
为什么会忽然想起她来?!她憎恶起自己来。了耳朵上的伤,用疼痛使自己清醒。一切都会结束,生活还会继续,只要活去,就总有希望。
其实说是宿舍,不如说是杂货间里放了一张上铺。第一天跟着白羽来到这里时,俞安之与她缩在铺挤了一晚。后来她把上铺堆着的杂收拾来,俞安之才有了自己的一张小床。这张小床虽然憋屈简陋,但也远好过那些铁铐与笼,俞安之对一切心怀激。
,路的尽是海。此时在夕阳的粉天空,透温柔的粉蓝。
无论如何都要先行离开这个封闭的小岛,再打算。
“到了首都要是没地方去可以联系我哥的朋友,我要不也把他们家店地址给你。”
“嗯..”
“嗯。”她也笑了。
俞安之眨了眨,眶有些湿:“我们会再见的..等我回去了,就给你发消息。以后你回国,可以去宁海找我。”
“嗯,好吃吧?我们面阿姨在国前是级面师呢。”白羽几吃完,拿烟来递给她一支。
国的警察就算能够联系上也鞭长莫及,更何况蓝言在警察面前完表演也不止一次了。不小心还会因为联系了国的警察被蓝言套自己所在的位置。而如果联系当地的警察,就会被邻居和医学诊断书证明自己有神类疾病还家暴妻。
“嗯..,那你次再来欧洲的话也记得告诉我。”
…
“好吧。”白羽笑了笑,眉间有不舍:“你定了后天晚上的船是吧?到时候我送你。”
“啊..累死我了。”
“你晕船吗?要不要准备一定晕车药?”
完一天的活,终于回到了两人的宿舍里,白羽坐到床上,叹了气。
那个人的模样忽然浮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