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

        再次听到往日旧称时，姚灵纭依然无法避免有几分恍然，收拾资料的手一顿，而后索随意放，视线移向他，问：“我们是朋友，对吗？”

        但也不重要了。

        她停顿，补充：“只是朋友。”

        ……

        赵闻裕在晚上八等到了她。

        姚灵纭先是抬看他，见他不语，而后将视线移向一旁，和他一样陷沉默之中。

        一时之间，沉默成为了两人间的主旋律。

        最开始认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楚清棠颓丧过也失落过，但到现在――

        再没有其他可能。

        姚灵纭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疑惑：“赵闻裕他，认识你吗？”

        原来都这么久了。

        刚在楼上开完组会的几位学生都连连摇：“没有了没有了，老师们再见。”

        她诧异地看向他：“有吗？”

        他并不想听到后面那几个字。

        端起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她品尝些许涩意：“所以，你知我……”

        她骤然想起昨天晚上，想起那跟随别人而去的影，想――

        楚清棠打断她的话，将她前的空茶杯拿过来，给她倒。

        没有结果的事还要持去吗？

        等她们离开后，赵闻裕才伸手，想从她手中把装着资料和电脑的袋拿过来，然而却落空。

        “然后呢？”

        “我们以后也会一直是。”

        许久后，一壶茶都快见底，她才听见他的声音：

        “十年往上吧。”

        忐忑不安的心在此刻落地，他走上前迎接她，看见她边还跟着学生，问：“你们还有事吗？”

        坐在对面的那人不再发问。

        原来……

        在她的记忆中，这两人似乎并没有正面接过。

        “我中午遇见赵闻裕了。”

        原来那场大雨已经过去了十年。

        “我在你面前提过他吗？”

        沉默已经是回答了，姚灵纭低看着茶杯，低语着：“原来这么明显吗？”

        “小纭。”

        被她躲开的那瞬间，他心落了几拍，犹豫着、迟疑着，最终还是跟在她后去。

        晚秋风疾，落叶被起，之后又追随着风停，最终归于地面。

荫，边聊边等。

        萦纡心多年的遗憾，也该和这风一样，终止了。

        她想，自己从未从那场雨中真正走过。

        姚灵纭躲开他的手，往前径直走到办公室门，开门去：“来聊吧。”

        “多多少少应该知有我这么个人吧，”楚清棠起，帮服务员将茶一一摆好，再把吃放在她前，假装无意补充，“但我对他很熟悉，毕竟是你的好朋友。”

        “你喜他多少年了？”

        有。

        “……是啊，”他直视她的睛，看不到半分的绪波动、只有冷静，“所以呢？”

        “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