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国使用的手机被霍骠收走了,连上的衣都被全更换。霍骠原先送她的手机离港时她没带走,现在也不好意思问他拿,主要是,问了他不一定会给。这个年代,通讯业极度落后,跨境电缆铺设和信号传输技术欠缺,能安装电话的家庭极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国人都没打过国际长途。港城比陆些,但要与国外的亲友联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经此一事,霍骠是一定要将沈拂砚放在自己底才能放心。他就不信,一年之后,沈拂砚怀六甲,大腹便便,还有力跑到国外读书。她不想转学也得转。
霍骠似笑非笑睨视她,“如果你足够听话。”
霍骠轻易看透她的心思,“我倒是上赶着跟你谈,你不净搁这儿给我打虎呢嘛。”手指撬开她咬合的牙关,“宝贝儿,别咬了。你肉不疼,我心疼。”嘴唇之前被她自己咬得血迹斑斑,伤痂都还没掉。
他又再要挟自己。沈拂砚忿忿地瞪着他,洁白的牙齿咬唇肉。
二人各退一步,表面上达成了共识,实质都心怀鬼胎。
心狠手辣,毁了他的大好前程。
沈拂砚听闻她哥会帮她办理休学,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回原地。
病好之后,沈拂砚发现她不了霍宅。她被霍骠禁起来了。
在留学的大学生可以申请转学(direct entry),转学分(credit transfer)至港城的大学。沈吞墨是提醒霍骠,他一年之,无法擅自将沈拂砚转当地的大学。
的不行就来的,霍骠一如既往的不讲脸面。然而沈拂砚还是低估了霍骠不要脸的程度。
沈吞墨则完全是与霍骠虚与委蛇。妹妹是他一个人的,无论她是嫁作他人妇,抑或已经生儿育女,他都不会放弃将她夺回自己边。没有沈拂砚,沈吞墨不过是一行尸走肉,自是生是死,他本不在乎。霍骠话里话外的威胁,对他不起半儿作用。
霍骠慢条斯理地扯松领带,解价值不菲的18k金钻石袖扣和白金的领带夹,随手丢在玄关柜上,侧额笑着瞥了一副兴师问罪架势的小姑娘,俯卡着弯将她举起来,“怎的,祖宗,我又怎么惹你了?”
他俩心知肚明,沈拂砚是不可能不念大学的。一年之后,是转学,还是回剑桥市继续未竟的学业,要看她自己的决定。
尽机会渺茫,她小声问,“我可以跟我哥说话吗?”
“霍骠,你什么意思?”数日之,三番四次想要门都被门卫委婉地拒绝,沈拂砚心慌意乱,忍不住在晚上诘问班回家的霍骠。
沈吞墨也告知霍骠,他会为沈拂砚办理一年休学。国留学休学政策,休学期间学籍被锁定,学生不能办理转学,必须等到复课以后,再规定行转学申请。
沈拂砚知霍骠家里的座机可以接听和拨打跨国电话,但不能直拨,她想与国外的兄长联系,必须得到霍骠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