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砚有些疚,也有些心疼,指尖儿轻他瘦削支楞的脸颌,态度很温柔,“对不起,霍骠,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她抿了抿唇,回手,“两个人在一起讲究你我愿。”漂亮的杏深,隐隐有些漠然和不耐,“缘分天定,我俩没有缘分。你能不能别再求了?”她蓄意挑起霍骠的怒火,说完却胆怯地先捂住自己的脸。
沈拂砚僵地蜷起手指。我错了,她想。
无从比较,心理就不会有落差。沈拂砚宁愿自己始终糊里糊涂,一无所觉。
难怪都说糊涂是福。如果她不曾逃离,她就不会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在霍骠边,远比在他边快乐。
“为什么不能求?我霍骠想要什么,不求天,不求地,我自己去拿,拿不到,我就抢,抢到手,就是我的。”抢不到怎么办?真的想要,那就继续,反反复复地尝试。
各自安好,不也……”
霍骠没有发怒,“呸”的将洇湿了的烟吐在地上,“老天爷忙着呢,没空底男男女女之间的屁事儿。”拽她的手,摸着她漂亮的脸,“别怕呀心肝儿,说过不打你。”
勾唇轻笑了声,笑容里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残忍。
“扯他妈犊!”霍骠额角迸起紫红的筋络,从袋掏烟盒,夹起一,没燃,咬在嘴里,气得手指都微微抖着。
霍骠怔愣了瞬,起伏着,嗓声哑涩,“没关系,”握住她的小手,脸往她细的掌心蹭,“宝贝儿,只要你以后都留在我边。其他的,我无所谓。”他不在乎沈拂砚为什么要走,他只要求她不再离开。
这样的霍骠让沈拂砚更加愧疚,然而很快就被一种绵密的,让人腔窒闷的束缚取代。
炙的呼在沈拂砚鼻,辛辣的烟味让她蹙起眉。
“各自安好?”他怒极反笑,“你偷偷跑来国,考大学、念书、交朋友,你是过得逍遥快活。你知我过的是什么日?”
霍骠记不清多少个夜里,他整宿整宿地站在窗前,着烟,望着天一放亮,心里想的,全是那个不告而别,抛弃自己的女孩。有时太过痛苦,甚至生过冲动,如果一直找不到她,不如自我了断算了,一颗弹的事儿,何苦每日受这种钝刀割肉的零碎折磨。
仔细回想,那通电话里,霍骠从到尾都没有应他兄长的要求。
霍骠手上没戒指。她在国外也时常看报纸、新闻,留意国的时事动向。霍家联姻不止在港澳,在全国都算得上是桩睛的大事儿,不可能没有媒争相报。
看来霍骠没有欺骗自己。他没打算娶别的女人。
“我话就撂在这儿,你想离开,除非我霍骠死了。”霍骠拍拍她惨白没有血的脸,“你自己死了都不成,宝贝儿。就算你咽了气儿,烧成了灰,也要以我霍骠妻的份,葬霍家的祖坟。”
他说的始终都是妻。
她不该离开霍骠的。
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如果这件东西很重要,比自己的家命都要紧,正如前的女孩儿,哪怕是豁这条命呢,他也绝不放手。
并不是她对霍骠毫不在意。变故徒生,她一晚上都担惊受怕,脑浑浑噩噩,况且霍骠气势太盛,挟裹着怒气更是盛气凌人,她躲还躲不过来,更别提仔细端详他。
沈拂砚心尖儿一颤,才注意到霍骠瘦了很多。
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