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漠然的反应反而让霍骠放心。如果沈拂砚表现欣喜,他又该存疑心,过后还得找个由给她换人。
肩一沉,修长有力的大手无声无息搭上来,“看傻了,嗯?”霍骠气腾腾的腹挨贴她背脊,另一条胳膊环勒她的小腰,低,似笑非笑地逡巡她的神。
巨大的型差带来烈的压迫,沈拂砚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谢谢吴姨。”沈拂砚礼貌地跟她打招呼。
玄关正站着霍骠和沈拂砚。
驾驶室车门被推开。
霍骠脸一滞,忙笑着安抚她,“你别这么。我就是想让你兴。他不是跟你的时间最久嘛,你肯定比较习惯他在你边。”
沈拂砚眉心蹙起,用力甩开他的手,“你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霍二爷在训狗?”
跟谁都客客气气,就他妈给他脸瞧。霍骠不耐地挥挥手,示意吴淑芳忙自己的去。
大步迎上去,“嗓怎么样了?”先摸了把沈拂砚白的小脸,接过她手上的书包、餐等。他的保镖很有力见儿地上前拎走。
霍骠拉住她的手,“以后还是苏格拉瓦跟着你,给你开车,好不好?”商量的吻,眸深沉锐,一瞬不瞬凝在她脸上。
霍骠被她噎住,悻悻然摸了摸鼻。
“随便你。”上了一天的课,不舒服,霍骠又疑神疑鬼,沈拂砚只觉得累,涩涩的,想哭,想躺,什么都不想思考,不想了。
霍骠受不了心的女孩儿分一丁儿关注在其他男人上。任何男人。
沈拂砚怔愣片刻,意识到不妥后很快收回目光。
沈拂砚差儿冷笑。他是把决定权交给她吗?他是在试探她。
默了半晌,得不到回应,霍骠慢腾腾站直。
当真是关怀备至,细致微,如果害她受伤的人不是他的话。沈拂砚并不动容。
沈拂砚侧额,与他的脸拉开距离,“我不该觉得奇怪?”他一声不响把人换走,又毫无预警地把人调回来,从到尾都没问过她的意见。
沈拂砚拽霍骠的手,不再理会他,弯腰坐车厢。
“还生气呢。”他亲自帮沈拂砚脱外套,又蹲来为她换鞋,“我听着你嗓也不哑了。是药三分毒。待会儿我派人把闵医生再接来一趟给你瞧瞧。没什么事儿咱就不吃药了,单喝几天汤剂。”
小丫脾气够大的。霍骠尖儿抵着一侧,“啧”的轻笑了声,也跟着坐去。
吴淑芳盯着沈拂砚放学到家的儿,正指挥阿姨把午茶端到小饭厅,听见开门的声音,匆匆往外赶。
话是他亲说的,说完又不自在,生了儿悔意,脆挠着沈拂砚的巴儿问她,“砚砚自己决定吧,好不好就你一句话。我什么事儿不依着你,嗯?”
“好些了。”沈拂砚避开他深邃沉灼的视线,径直走向车厢。
气氛有异,吴淑芳没敢贸然靠近,“二少,小,你们回来了。小的午茶都摆好了,厨房了碗海胆蟹肉羹,大闸蟹和海胆都是现杀现取肉,特别新鲜,刚锅。”这菜凉了发腥,回锅鲜味大打折扣。她是提醒沈拂砚要尽快用。
来的人是苏格拉瓦。
苏格拉瓦彷佛没意识到二人谈话的中心是自己,恭敬地喊了声“小”,帮她拉开车门。几日过去,他小的骨早长好了。
指一弹,烟准地掷十几米开外的垃圾桶。
霍骠的臂横在少女腰间,俩人在说着什么。确切来说,是霍骠一个劲儿在说,沈拂砚默不作声,神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