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退后,寝殿只剩祁澜和昏迷的江梦。
“你去准备吧。”
祁澜低拨起江梦额前掉落的发丝,极小声的说着话,像是害怕吵到熟睡的人儿。
“华儿,你醒了。”
“华儿,我本不想这么对你。是你我……我此策。不过不要担心,谁都不会知你在我这儿。你是我的……我岂能容他人夺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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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已经不知从何解释才好了。
她往声源看去,被不知从何透来的亮光刺得前一阵发黑。许久不见光明的双好不容易适应了亮光,这才看见于一片光明中的祁澜。祁澜看起来好像几天未曾睡过,睛里已经冒红血丝。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她和祁澜的中间杵着一排铁棍?
祁澜好似没有听懂江梦的意思,站靠在墙边自说自话。江梦现在所在的地方,周围三面都是密不透风的墙,一霉味和久不见阳光的湿气,怎么看这里都是个地牢。祁澜却将这地牢看成圈养的笼,将江梦当最喜的圈禁起来。
“澜,你不能把我关起来。”江梦拼命捺住心的恐惧,可语气还是有些发抖,“我没有回去,凛儿她们会担心的。”
在女端茶上来的那一刻,气氛骤然轻松来。祁澜总算松开了她的手,端了茶置于唇边。紧绷的神经猛然放松,江梦顿燥,拿起杯就往嘴边送。等到她咽茶,才发现祁澜唇边那诡异的笑意。江梦摇了摇脑袋,皱着眉定睛看祁澜。前却是一片模糊,她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就陷一片黑暗中。
但祁澜绝不提那日在王府发生的事,江梦不由有些心慌意乱。
“是,主。”小女本就小心谨慎的话语里更带了十分的恭敬。
她一把坐起,石床,指着牢门就问。
一湿的草气混合着霉味直钻鼻间,熏得江梦一阵发晕。她有多少年不曾闻过这种刺鼻又让人恶心的气味了,埋葬在记忆深的恐惧几乎要被这熟悉又陌生的气味所唤醒。
“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担心凛儿,还是莫生?”祁澜的里闪过一丝可怕的寒芒,“傻华儿,这个时候,想必他们早被我派人假扮的‘明王爷’迷得昏转向了吧。华儿不曾给过的柔,自会有人给,华儿应该替那些人到开心才是。澜想华儿既然这么为他们着想,便了这个安排。你已经昏睡了两天,澜刚刚还在担心药的剂量是不是太放多了,好怕你会醒不过来。”
“华儿,我有好几日未见你了。”手被祁澜牢牢握住,祁澜的睛一瞬不移地盯着她,“听闻华儿前日去楚大公府上,待到了天黑方才回府。昨日又与展尘公在伏鸾楼叙话,说了些什么,不妨让澜也听听?”
“华儿可是不喜这地方,那澜给你换个净的笼如何?不过华儿要乖一,澜才有力给你换呢。”
睡在石床上的女孩手指微微动了动,羽睫微颤,紧闭的瞳开了又阖,总算是渐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