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段关系太有自信或太没自信的时候，都想缔结契约。”

        “很客观的数据。”路轻的烟不知不觉完了，“谢谢，醍醐灌。我听来了，你们预测我很快离婚。”

        “为什么？”

        “事实上，我们的预测结果是七年。大分第一段婚姻的延续期间在七年上浮动，寿命延长也没改变这种大致稳定的规律。”她停了一，“我和你朋友七年了。”

        “直觉。”

        “比起婚姻，我更想知为什么人类化到现在还没有戒掉香烟和毒品，还对的伤害从不减轻。”井柔盯着她，兔盯鹰似的不赞同，“第三了，路轻。”

        个和个之间的涉和尺度，约束和边界，总以关系为起。

        “不知，她最近去中心城，没和我在一起。”她停顿了一，语气微妙，“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和你前夫搅和到一起，让你前夫有机会纠缠你。”

        至于摇摇坠的关系，好像加四面栅栏，就能阻止大厦将倾。

        路轻学着她的吻，玩味地说：“香烟和毒品的历史比你印象里长得多。生本能有堕落的望，成瘾机制反映了这种自毁的倾向。就像人抛弃不了锁上关系的本能，也照样不会抛弃成瘾习惯，区别只在于你的成瘾落在哪个位置。‘没恶习怎么叫生活？’”

。”井柔是历史专业，及到她的领域不自觉地侃侃而谈，“你说旧星时代婚姻制度土崩瓦解，是因为在旧星之前的古星时代，婚姻的锁很，女绝对依附男，从人到财产都归男地位之。这种别单向依附构建的婚姻制度无法适应旧星时代女地位崛起的现实。”

        “你结婚前，我叫我们了个婚姻数据分析，预测你什么时候离婚。”井柔一边说，一边调取以前的分析报告，“旧星时代以一百岁为年龄轴，18%的人终不婚，60%的人经历过2段以上婚姻，剩32%的人经历过1段婚姻，其中只有6%的人把1段婚姻延续到生命尽。”

        一气讲完历史知识，她才正面回答路轻的困惑，“婚姻制度本质是缔结契约，通过对关系行上锁，可以保证经受拉力而不轻易分离。不是所有人都会婚姻，但婚姻所表现的契约缔结，和其他关系不同。契约使关系牢固。”

        不由自嘲了一声，“无论是五十岁、一百岁还是三百岁，时间单向动，人都是一天一天走过去，该撞的坑一个也躲不过。”

        “我只有在这时候会觉得还好有顾汀舟收拾你。”井柔鄙视她，“我们对你的收拾没用。”

        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知这直觉自何，多么富有远见和深意……

        顾汀舟当然可以收拾她，因为婚姻契约缔结牢固的关系，她赋予了他束缚她的权力。她为了他要忍受，他也一样。

        她的婚姻比友短命得多。

        她和顾汀舟相六年之后，婚姻两年。但婚姻和恋不能等同，她们应该也纳了考量。

        路轻漫不经心地听着，“所以是因为人本中需要稳定牢固不可分割的关系，才会选择婚姻，婚姻因此不磨灭。”

        路轻对好友的直觉不予置评。

        “前夫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路轻被鬼扯得忘了谈话的原意，“我只是问你知陆丝苑的事吗。”

        换顾汀舟在这，听完这些歪理，早就把她拖小黑屋了。

        “制度呈现的样态改变，不代表制度会真正消亡。婚姻制度发生了很多变化，比如财产，古星时代归属男方，旧星时代归属双方，现在可以自由架构。它呈现的样态也明显改变，适用的别对象、随寿命增长而结婚年龄后移、婚姻次数、婚龄年限不一等等。但无论制度设计改变了什么，制度本的质不会变。”

        “现在的婚姻数据复杂得多，各个种族观念差别太大。以人族为标准，终不婚率升到28%，一生一段婚姻走到生命尽的人仅有万分之三。”

        路轻拿打火机的手停住了。

        要一个现实的制度约束从而兑现“我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承诺。

        路轻又被扎了一刀，脑神经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