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来谈谈交易吧。我是可以放人,反正你们整个地联络站都被我一锅端了,连带着福建那里也连除。你们这批人了闽广,上哪重新发展我不,反正不准在老地盘继续撒野。”
因为听到的容实在过于惊骇又乎意料,冯旭的脑筋有些迟钝,思绪连带爬也没追赶上石娉这话中突变节奏,只能靠声带振动发了啊的一声。
石娉忍不住翻了个白闭上了嘴,她又不是站这里和这男人讨论国家大事。前面修饰句完了以后,她溜了一冯旭,全然不顾枪对着脑门,自顾自走到茶几边灭了手中的香烟,开始自己獠牙的真面目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那笔钱就别指望追回来了,早就转移走了。”
“是什么?”
“既然是谈条件,那么就是有来有去。要想我把人放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现在连年战争,都是你争我夺抢地盘,哪里来什么正儿八经的军饷,是半年一发还是一年一发?大多军阀都是靠抢靠贩卖烟土走私违禁品来钱的,这时候就不是苦老百姓了?袁大最后那批军饷,我和你爹是贪了,可那笔钱将来能够救命,你们这种不上战场打仗的呆光靠喊号有个屁用。”
他了解自己小弟冯淇,有能力有手段,只是太过年轻经验不足罢了。父和兄弟毕竟不同,冯英在的时候他能仗着份为所为,如今弟弟当家主了,他多享受阔少爷份,算个富贵寓公,却再无可能掌握机密了。和石娉说要同归于尽,其实他要留着他自己这条命,去更广阔的天地,去更多需要革命的地方贡献自己的一己之力。
冯旭被石娉劈盖脸地骂了一通,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突然轻笑了声:“满嘴狡辩,不过——最后一句倒是和我想法不谋而合。革命不能光喊号,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才行。”
她放胆,笑着抓住冯旭未拿枪的手去摸,摸
翘让人视觉产生曲线,有种难言的肉。石娉前阵和金毓瑢在床上到了一半,正是兴上却被军务打断,尝男人的滋味本来是图个新鲜,因为没有尽兴,反而让她在心惦记着。
冯旭紧锁起了眉,这几乎不是条件了。那些暴的同志们本来就不适合在潜伏去,这等于是给了他们安全撤退的机会。很显然石娉这样的人,本没有这么好心。
上了烟让石娉心颇为愉快,她手上有底牌,而对方却背一战,光是这么想就让她有种胜券在握的得意。
“啊什么?要么肯要么不肯,啊算肯还是不肯啊?”
“不是发了军饷吗?你自己贪了还有脸说?”
“今天给我睡一晚上。”
说到钱石娉心里就一包火,她忍不住对着冯旭了一烟雾怒骂:“就说你们这些共产党脑里面草了。老不藏家私,好几万的人啃树吃啊。”
这回冯旭顾不上举枪了,彻底傻站在了原地,一时搞不清楚石娉是什么路数。其实来之前他是盘算过形势的,守城军只是趁乱造反,想要杀掉冯淇让粤军群龙无首从而得利,如今闽广两军联手,兵力悬殊又加上有援军,今晚叛乱肯定被平息,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打算杀死石娉,拿枪不过是震慑她,真的动手他腰间还有一把尖刀,将石娉割放血死后就找机会广州城。随着整个地组织被破坏和他爹意外死亡,他已经失去了在广州潜伏的意义。
石娉看冯旭那窘迫的样,就知之前花名在外的冯旭必然是有八九成是在伪装,只要一想到原本风浪之人其实是个守如玉的男,这种反差的觉让石娉心蒙上了一层滋滋的喜悦,就好像冯旭已经是她盘中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