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斯塔庄园门多了一只猫。
瞿北没等到他想要的车钥匙,耐不住主动向薄寒川发一条询问他是否有收到猫的讯息,结果标红的叹号向他表明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被对方拉黑了。
这不得给瞿北那小显摆显摆?这台可是他的梦中款,没抢到别提多难受了,现在被自己这个朋友的搞到手,当然要让他更加难受。
厚重的铁门吱呀开启,两个大男人停了争吵,不约而同向门望去。
花椰菜是只很有灵的狗,虽然听不懂人话,但总能锐察觉到它“养父”的绪波动。一喊就应,一就跑,绝无二话。但这次乖儿摇一变成逆,对它爹的要求充耳不闻不说,还跟个狗似的,围着时溪午踏脚转圈圈。
瞧他狗儿那有了媳妇忘了爹,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和它别也不说回个看看,他更加不想换回来了。
男人意识接住,摊开掌心一看,竟是把沉甸甸的车钥匙。
话音未落,时溪午就被大狗扑了个满怀,毫无防备的她被撞得向后倾倒,幸好赵姨及时赶来,扶稳了她。
“借你家花椰菜玩几天,车给你开,到时候再换回来。”薄寒川懒得和他废话,抬手示意赵姨关门送客。
女人与狗相洽,薄寒川见状,二话不说从兜里掏个东西朝洛嘉河扔过去。
然后又指名了两款车型,要薄寒川尽快送到他手上,并贴表示,这是他从猫舍里挑来的最乖的猫,时溪午一定喜。
粉的三角耳朵一抖一抖,花椰菜咧着嘴哈气,虽然它长了张天生微笑脸,但此时此刻,它确实是单纯的幸福到想笑。
但手上这宝贝光车的价格就将近两千五百万,它家花椰菜却是捡的人家不要的免费崽,他脸再厚,也不好意思真提这种无理要求来。
就是它爹有些碍事,影响它和漂亮培养。它故意从两人之间的空隙里穿过去,想把他挤走,独占女与之亲密贴贴。
怎么想都是他赚了,也顾不上友人居然连客气一,请他屋喝茶的礼貌都没有,倒是怕那傻反悔,迫不及待捧着车钥匙三步一地走了。
留言是:“我最的那款居然被洛嘉河给截胡了,你不厚,伤害了我!”
尾巴摇得都快起飞了。
察觉到颈间的束缚松懈,花椰菜甩了甩,从爹僵的怀抱中挣脱来,咧着嘴巴天喜地朝时溪午跑过去。
“最新款限量发售的L家超跑?卧槽你什么意思,这不是你前几天才提到手还没开过的新车吗?”洛嘉河震惊得手都在抖,天知他馋这家伙的车库多久了,以前自己站近观摩都会被豪车主人鄙视,现在却主动把新鲜炉还乎着的车钥匙送他手上了。
“艹!他这是偏心,怎么就要你的狗,不要我的猫?”瞿北气得想摔手机,洛嘉河见状更得意了,捂着肚笑倒在沙发上。
“那是你的猫吗?你只买不养,谁知品怎么样?我家耶耶可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千年一条的好狗,当然值这个价。”得了便宜的洛嘉河想怎样卖乖都行,他的快乐建立在价格不对等的交易上,建立在友人的傻冒上,建立在一切令他受益的事上。
他深呼几次,忍了又忍,自我洗脑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他大度才没找那小算账的。
“萨摩耶!好可啊!”时溪午忍不住蹲去摸它背上茂密的白,手指全没,柔舒适。狗狗也乖,当即停了绕圈的动作,蹭着她小撒。
这场闹剧。
落款为瞿北。
“我觉得花椰菜不行,你就没有小型犬吗?”刚才还和他争得互不相让的薄寒川立变脸,嫌弃起他的品味,不留面地抨击他的狗儿。
更尴尬的另有其人。
看着友人闪现到那女人边,紧张地嘘寒问,生怕她磕了碰了,还故意隔在一人一狗中间严防对她造成二次伤害的谨小慎微模样,洛嘉河就气不打一来,想冲上去撕他的脸。
“耶耶!咱们走,某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你绝世的容颜,一秒就嫌弃你格大。咱们能受这种气?快走快走,别碍他。”洛嘉河阴阳怪气一番,重新拾起地上的狗绳,不愿再掺和去,只想尽快带它逃离现场。
洛嘉河其实很想说,要不别换回来了,耶耶可以在他们家打一辈工,脆签个卖契得了。
“耶耶――”
正好瞧见立在大门中央,因为见证了两个成熟的成功人士闹哄哄争抢一狗的奇葩行径,尴尬得无所适从的时溪午。
“溪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