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未放筷,小辈先行离开,本于礼不合,要是平时,即使再碍于陈廷,陈父陈母也必然要教一二。
她的今后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有孩了,而此刻,正妻无,是一个多好的和离理由啊。
前世,与陈廷纠缠数年后,她终于不堪重负,想要彻底离开,但是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本行不通。
她从前总是在乎很多,才会什么都放不,即便最后想要放,也已经伤得无完肤,再也没有心力挣扎了。
现在想来,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误打误撞给了她缓冲和筹谋的时间,如今敌人在明,她在暗。
而这个妾,谁会是最合适的人选呢?
前世,她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个借合离,毕竟这是她一生的痛,而现在有什么关系了呢?
齐韵没等两人起,便径直站起来,行了礼:“父亲,母亲,你们慢用,妾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想着想着,她拿起纸笔,梳理思绪,从回来后的记忆开始思考,提笔依次在纸上写:丑事、摊牌、陈廷、合离、陈家......
若是一个丈夫什么问题也没有,而妻却突然提起合离,任何人怕是都会觉得妻是得了失心疯。可若是丈夫没问题,而妻有问题呢,结果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她看着自己落的字。
是的,她还没有与陈廷摊牌。
齐韵回了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言不发。
她回到了与陈廷摊牌的那夜,但那时她刚回来,心绪不稳,对陈廷依旧带着前世的厌恨,连话都懒得与他说,也自然没有说前世说过的话。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她究竟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里,思来想去,依然没什么思绪。
现在与前世有什么区别呢?
今日震惊于她的松,一时间也没有注意了。
说完,便转走了。
最后走投无路,她天真的以为陈家会畏惧丑事曝光,迫使他们同意她与陈廷合离,可却忘记了,这样的丑事被她知了,陈家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于是这条路也被堵死了,至于家里,她也并不是没想过求父亲面,可是一句“阿韵,你祖父已被陛责令告老还乡,陈家还在从中斡旋”给彻底堵死。
晚膳用得差不多了,也该回房休息了。
而她有什么问题呢?
――无。
的手,齐韵只当看不见。
想到这,她抬看向旁边――
至于让陈廷自愿合离,更是不可能,他就是个疯。
看着纸上写的字,她陷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