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能明白嗎?」我再也受不住心頭強烈跌宕,趴倒在白發老漢的懷中,哭訴起自己這一連串的遭遇來。
魏特曼什麽都沒說,只是輕柔地撫著我的背,不住地點頭,又不住地搖頭。
「可悲的是,我的邊全是居心叵測的人;更可悲的是,我居然沒有明確的復仇目標!我深知他們對我犯了惡,懷著怒火卻又無可奈何,你幹嘛還要將我往這個火坑裏推呢?」
「世人對我們都犯了惡。你的兩套說法,我更願意傾信後者。Alex,不論麗恩與你存在什麽淵源,至少彼此認識。比起你我的寶貝更可憐,在你吃穿住行時,她正過著暗無天日的牢獄歲月。這原是我的本份,然而我卻坐困於此,不了這環啊,這件事只能你來。」魏特曼松開了手,返回去翻找一只破包,時隔不久沖我連連搖頭,又說:「你會需要用到支若毗,十分可惜它被騰廷斯蛾們奪了,但他們並不成功,依舊還在環內。」
「難說,你就是因為這本書,才對故人們大開殺戒的?那我倒要問你了,既然你偷藏了它兩年之久,又在自己上種鬼又是臨死切的,早就讀過無數遍,騰廷斯蛾們就算燒了它,內容不仍記在你腦海中嗎?」我忽然想到惡魘之外,自己只是被領隊暈了,此刻的他們也許正在遭受老妖荼毒,跟著會發生什麽,我簡直不敢計較去,想著,我一把拽起老漢的手,叫:「你給我立即停來,想救你寶貝女兒,我需要生死與共的她們協力啊!」
「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一切正像你瞧見的那樣,我的活動範圍就在這個微創世界裏。不過,只要你的夥伴別打支若毗的主意,我所種的萬淵鬼便不會收拾她們。剛才,你問了個好問題。」魏特曼聳了聳肩,自嘲:「我是讀了許多遍,但有些章節是用天書寫就的,據我了解那種字叫絲語。支若毗是不同時期不同人的集體創作。除此之外,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我將識別沼澤地方位的方式也一並寫在書上,若是被二世他們一把火燒了,那麽後人將再也找不到那個鬼地方!」
「絲語?是不是一種細如發絲般的文字?好吧,我答應你,但書我同樣不能帶走。因要解讀它就需用到對照表。而這種天書,據說只有翡翠之華才懂。那麽一來,就不得不去拜訪金階梯,我竊走了人油燭臺,他們豈肯饒我呢?而想要救麗恩,也等於提前暴了!」
「究竟怎麽,你隨機應變好了,我也不建議你立即帶走支若毗,畢竟圍繞在你邊的全是心懷叵測之徒。他們會利用你,要挾你達成自己邪惡的目的。你必須答應我,將麗恩帶來環,見不到她我將永世被囚禁在此,任由萬淵鬼不斷犯殺孽,難以安息啊!」
白發老漢正說著話,猛然間四周燈泡暗,一變得漆黑,我猶如從一箱中給排擠,坐在椅凳上的魏特曼正以光速從前縮小並消逝,我被惡魘強製分離了!待到前清朗,一渾穿孔的怪屍正矗立前,萬淵鬼與野獸激戰正酣,看得我不僅倒一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