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比西奧喝令眾人退遠,擎著鐵鉗用力一,結果就像刺透豆腐般輕松,在墻頭搗一拳頭大小的窺孔來。完這一切,他急不可待地湊望去,想要從中理頭緒,哪知就這般看了半晌,魂鐮重新爬起來,走回海神大兵跟前,向他們索要手電。
「你不是已控製住了肖的獖羊鬼魄了嗎?力應該不落我與康斯坦丁,幹嘛還學常人那樣扭,靠手電來照明麼?真是笑死人了。」紫狐貍自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他大加鞭撻。
「煤渣與意大利糯米?」蟲女人也是大吃一驚,不由看向尤比西奧,嘆:「看來還真是被他這張烏鴉嘴點到了,難怪怎麼都看不破。原來這裏當真鬧鬼,而且還是厲鬼!」
為他們會不顧大局廝打起來,打算上前各拖一人,卻被我用力拽住。兩女滿頭霧,不由問我在陰笑什麼。
「你能換你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以我現在的力,除了比不上天竺菊,應該遠遠淩駕於諸位之上。」尤比西奧冷哼一聲,指著窺孔喝:「你們覺得這是一堵封墻,其實錯了,它是一早被打穿的盜,對面的人不知於何種目的,用煤渣與糯米將之重新封死。那就象個異度空間,只能勉強看見影影綽綽的東西在移動,所以我才要借手電。」
大長老見一眾莉莉絲們皆面懼意,便耐心講解起來。俗話說生鐵克妖,那麼與之對應的就是煤渣鎮鬼。在三大地底世界裏,最通戮鬼的皆自極暗世界,他們總是隨帶著樟腦大小的煤,這種派被世人統稱為影技。魂鐮是鐵布利希兄弟會的佼佼者,又是拷問魂魄的絕世手,兩者間在某些見識上是互通的,因此用煤渣糊墻填補進粘度極的意大利糯米,光從表質分辨,就可得此地不太平,封墻背後必有冤魂作祟的初步結論。
此言一,眾皆嘩然,小莉莉絲們最先喪膽,發淩厲尖叫四亂竄。大莉莉絲們雖故作鎮定,但也是步步倒退。
「我就說怎會冒那麼多黑蔓絲光,這裏可真是妖氣沖天哪,果然問題就在這堵墻背後。」魂鐮不耐煩地打斷她們對,叫:「你們誰去搞把鐵釬來,我要辦正事了。」
「別閑事,他們明面在對罵,其實是在發內心焦慮,這幕景我看過太多回了。」
作為暗世界的人馬,彼此間都知知底,所以誰都不服誰。你有什麼不堪往事,或有哪些個人隱私,換在一個正常的社會中,總是人們竭力避免的話題,而這群上至半百,至青頭的所謂菁英,相互攻擊時便會專挑軟肋手,將人的醜惡展得淋漓盡致。倆人的破大罵都意圖將圍觀者卷進去,所以不斷擴展矛盾,將戰火燒向他人。有時候,這些成熟的人聚在一起,就像一個低齡小學班級,彼此都不顧廉恥,童言無忌,吵吵鬧鬧煞是有趣。
果不其然,倆人鬥嘴不得應附,很快便偃旗息鼓,跟著他們一塊趴在這面墻上,扣扣挖挖起來。康斯坦丁聞聽有人提她,也邁著方步踱回屋內觀望。紫狐貍這才站起,走到她邊上低語,只見獍行雙手漆黑,個中夾雜著黃黃白白的碎,活像從哪個煤窯剛來那般。
「我原以為你時常找國民偵探收集奇案是為了電臺,或許對神鬼的話題不興趣呢。」勿忘我能將男玩於掌之間,自有她獨特的一套。在外顧及對方臉面,是許多女最缺乏的一種涵養,即便像Dixie這種混跡上社會的主播也不例外。她們將寬容矜持施與外界,卻將緒全留給伴侶。只不過我是個異類,反倒喜歡那樣的迪,那才是她最質樸的一面。
「我去,稍等片刻。」積極分鏡不待聽完,便如一陣狂風般竄屋企,不到五秒舉著一把夾老鼠的鐵鉗回來,然後往自己未婚妻邊上一站,興致盎然地詢問緣由。
「難說破墟兩名屍骨的同夥,仍好端端活在封墻背面嗎?這不可能!換我來看。」康斯坦丁再也捺不住,快步到窺孔前張望,隔了好一陣,她惶然地側過臉來,驚嘆:「魂鐮所言非虛,本是什麼都看不清,但能確認的是,來回走動的鬼影正是人!」
「西作為極暗世界一員,應該對此心知肚明,一個列支丹,一個通天塔,本就是擅長影技的派呢,在梯黨內,像她這類女孩往往被人驅趕充當獵狗。」康斯坦丁波瀲灩,又瞄上了宿敵番茄,她故作謙遜撫著西肩頭,笑:「我不熟你們那一套,與你相比我是外行。細節方面的事你來回答大家好了,希望你能肩負起責任,守護好眾妹的後背。」